办公桌上摆着的咖啡已经凉透。
站在暖气十足的室内, 汤博彦额上的冷汗冒了又干,干了又冒。
他在席景行的会议结束之前就发现白猫已经不见了,一直坐在门口的秘书也说根本没有看见白猫从门内出来。
这简直就是撞鬼了!
陈渊睡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异常表现, 偏偏就在他离开的这满打满算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内跑丢,让他实在是百口莫辩。
再者说, 一只猫而已, 除了这一层楼,它到底又能跑到哪里去?偏偏让他找了整整半个小时都没找到它半个影子!
之前他还心想。
既然上一次白猫丢了,席总没有放在心上,那这一次再丢一回,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可现在, 他就站在席景行的身后。
哪怕是背对着席景行, 他也能感觉到办公室内极尽压抑冰冷的气氛。
入职以来, 汤博彦从没见过席景行这样情绪外露过。
“席总——”
“我在问你, ”席景行道, “陈渊在哪?”
话落,他骤然转身,漆黑锋利的眸光逼得汤博彦下意识后退一步。
“对不起, 席总,”汤博彦硬着头皮说, “是我的错——”
“你的错?”
席景行第二次打断他的话。
连续两次被止住话头, 汤博彦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
然而良久过去, 他也没有听到席景行的下文, 不由抬眼偷看。
席景行的神情一如往常冷酷, 从这张脸上,汤博彦看不透他是在想什么。
但席景行没有开口,办公室内自然没有第二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汤博彦又移开了视线。
如果早知道那白猫对席景行来说这么重要,别说下楼处理公事,连去卫生间他都一定随时把猫带着。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席景行倏地开口,他抬脚走进休息室,“在那之前,他做了什么?”
汤博彦立刻回道:“它应该是在半个小时之前——”
席景行脚步微顿,他转眼看向汤博彦,“应该?”
汤博彦忙改口,“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前,”他眼神飘忽,不敢和席景行对视,“之前它一直都在睡觉,别的什么也没做!”
两人这时走到矮几前。
看到矮几上空了的玉盒,汤博彦补充说:“对了!我按照您的交代,把盒子里的东西喂给它吃了。”
席景行眸光微动,“他吃过药材之后,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吗?”
“没有,”汤博彦仔细回想,“吃过之后它就又睡下了,我是在他睡着之后才出去了一趟。”说到这他忐忑不已,“早知道它会在这个时候跑出去,就算楼下吵得翻了天,我也绝不会把它独自留在这儿。席总,这件事是我错得离谱,您想骂想罚,我绝对没二话!”
“够了,”席景行语气冷淡,他伸手取过桌面摆着的空盒,“我不需要这些空话。”
汤博彦心头一紧。
“如果找回陈渊,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席景行再看他一眼,“否则,你自己明白后果。”
汤博彦只能说:“好……”
看着席景行放下手里的空盒走向衣柜,他内心的悲苦无人诉说,面上还不能露出半点的不情愿,只好主动问道:“席总,这只猫平时会去哪里遛弯?我可以安排人过去蹲点,说不定——”
席景行推开衣柜的动作让汤博彦停了下来。
他脸上的疑惑没有遮掩,又转而问:“席总,您这是做什么?”
席景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