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渊真正相处的这几天,她才发现,原来那个她一直以为任性跋扈的继子其实是个好人,所以每每注意到陈渊不愿意和她交流的冷漠封闭态度时,她都想让以前那个每天开开心心的陈渊回来。
现在,如果沈嘉容没有说谎,她相信沈嘉容也不屑于对他们说谎,那么陈渊被夺走的资产已经回来了,可情伤还在——
冯语云期待地看着陈渊,“就算不一定能成功,你试试总是可以的吧,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呢!不如——”
“好了,”陈渊抬手打断她,“他说过,不想再和我有交集,我何必自找难看,再者,我想四处——”
听到这,沈嘉容心头稍紧,他不等陈渊说完,“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做贼心虚的冯语云吓得浑身一颤,她缩了缩肩膀,“沈总,陈渊他不是这个意思……”
陈渊也循声看过去。
沈嘉容避开了这道目光,把手中茶杯放回桌面,再转回脸时,他的神情和来时已经没有两样,“我没有说过这句话,这只是我的助理自作主张。”
“你没有反驳他的自作主张,就代表你同意这个观点。”
说完,陈渊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喉,但很快皱眉把它放下。
冯语云后知后觉,她拍了拍额头,“我忘了,你等等,我去给你倒一杯橙汁。”
她话音刚落,陈渊口袋里有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冯语云先看向沈嘉容。
对方是说句话都能让陈渊破产的人,家里坐着这样一尊大佛,她当然要带着十二分的小心,“那个,陈渊,如果不是重要的电话,一会儿再回过去吧?”
陈渊已经看清了来电显示。
是昨天留过号码的叶开宇,备注是叶开宇自己编辑的,特意加了‘琴行’两个字。
沈嘉容余光瞥见了这个名字。
他对沈母偶尔念叨的琴行小叶有些印象,再想起昨天见到的那张遍布青紫的脸,不免放心许多,“没关系,我不介意。”
陈渊看他一眼,按下接听后把听筒贴近耳边,“什么事。”
“陈先生!”叶开宇带着喘息的声音压过猎猎风声响起,“救命啊!昨天那伙人来报仇了,他们有十多个人,各个带着刀,我该怎么办啊!”
“你该报警。”
“报警……”叶开宇被风声呛住,咳了几声才说,“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报警!”
“算了,”陈渊已经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叫骂声,“你在哪里。”
“我把位置发给你!”
挂断通话后,陈渊对沈嘉容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处理。”
“你要去哪里?”
一条消息在沈嘉容说话时跳了出来,是叶开宇发来的位置共享。
陈渊说:“人是我打的,他们来寻仇,也该寻我才对。”
沈嘉容在他之后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
沈嘉容站在他身前,“我的车就在楼下。”
见他坚持,陈渊没再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沈嘉容上车后把陈渊的手机递给司机,“最快时间内,赶到这个位置。”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好的,沈总。”
汽车发动后,沈嘉容仿佛随口提起:“你要找的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不是。”
沈嘉容彻底放松下来,他继续说:“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赶到。”
“嗯。”
司机对市内路况了如指掌,被沈嘉容交代过后,果然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了目的地。
陈渊下车时,叶开宇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