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味,如今楚湫权当换种口味了。
只是她要找哥哥,宫中侍卫如此多必定也需要打通关系,而且日后在这宫中生活也难免需要打点一二,所以她必须得寻点银钱才行。
“我曾与府中的苏妈妈学过一种别的绣法,应该能多换些钱,不过得换个人帮我们出手才行,那个高公公这次能克扣我们一半的银钱,下次只会克扣更多。”楚湫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桃儿道。
她会许多种绣法,以苏绣最快捷又换钱多,只是那个高公公必须得换掉。
看着眼前的见不到米粒的清粥,桃儿也是满脸哀愁的低着头,半响,才轻声道:“其实……奴婢倒是认识一个御膳房采办的小林子,他与奴婢是同乡,只是……只是奴婢怕……惹人嫌话。”
喝了口粥,楚湫淡淡的看了她眼,“他帮你,到时你多给他些银钱,你们一清二楚,宫里的闲话多了,没有人会揪着不放,人都要活不下去了,又何惧活在他人眼中?”
桃儿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主子,恰好对上一双镇定自若的眸子,心中莫名涌上一抹镇静,不知怎么,她总觉得主子有些不一样了,说话语气神态好像截然不同了,透着股说不出口的气韵。
“那……那待会奴婢便去找小林子说一下?”她低着头觉得也是,人都要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湫放下筷子,来到院外,看了眼简陋萧条的院落,神情复杂,从未想过一朝会如此翻天覆地,她一定要找到哥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到底是谁诬陷父亲造反。
——
夜已深,深宫中早早熄了许多灯火,她们已经不再期待皇上的驾临,待在这后宫其实如同冷宫也并无一二。
弦月高挂,御书房依旧亮着幽幽烛火,随着房门被人推开,只见王公公躬着身慢慢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热茶,待放在桌上后,才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书桌前正在批阅折子的圣上。
“皇上,今日……靖世子…去天牢看了先太子。”
窗台的微风吹动男人明黄的袍身,随着一本折子缓缓合上,他才执起狼毫在另一本折子上落笔,神色冷然,“他有几日未进宫了?”
王公公愣了下,继而恭声回道:“仔细算来应有半月有余。”
半月前进宫,也是来寻楚大公子。
“恕奴才多嘴,皇上为何还要留着先太子这个祸患,还让其党羽留有希冀?”王公公十分不理解,若说不愿手足相残,当年大皇子也是死在皇上手中,可为何还要留着先太子这个隐患在?
今夜的月格外皎洁,洒满一地银辉,男人笔锋微顿,半响,才将折子放至一旁,“明日传崀天过来。”
王公公低着头,“是。”
御书房再也没了声音,随着房门再次被合上,屋内重新恢复一片寂静,遍地的银辉铺满窗台,随着清风微摆,只余妖娆的烛火不断闪烁。
房门微斜,夹杂着一缕浓郁的媚香,书桌前的男人眉间一皱,一只雪白玉手忽然滑至男人胸前,吐气若兰,“皇上…今日可是臣妾生辰……”
女子远山眉桃花眼,艳丽的五官却带着清丽的妆容,反倒有些不伦不类,一袭碧色曳地望仙裙衬的其身姿纤细有致,留下胸前那一抹春光引人遐想躁动,灯下看美人,此刻,想必没有谁能把持的住。
“皇上……”女人顺势坐进他怀中,纤纤玉指慢慢划过他冷硬的胸膛,眉眼间带着抹诱人的风情,可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锢住,骤然对上一双暴怒的眼眸。
“谁让你穿她的衣物!”
男人眼中的厉色吓得女子差点失了魂,还不等她请罪,整个人就被甩了下去,摔的她花容失色。
外头听到声音的王公公立马闯了进来,待看到里头的丽妃娘娘时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