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起起伏伏, 轻纱漫舞,水雾朦胧殿内弥漫着一抹暧昧的气息, 当一切隐忍的闷哼声渐渐归于平静, 只剩屋外不断呼啸的冷风在刮着。
池水很暖,热气腾腾的, 池里还有几节阶梯一路向下, 楚湫坐在中间的阶梯上,任由池水淹没她胸口, 一片又一片花瓣被她从篮子里洒了下来。
“皇上每日只会待在御书房批折子, 定是费了不少精气神, 应该多吃一些滋补的药膳才对。”
女子声音轻细,湿润的青丝粘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随着池水晃动不定, 那抹雪白也若隐若现占据着男人所有视线。
来到她身侧, 一手忽然环住那纤细的腰身,男人凑近她耳廓,声音低沉,“你是在说朕身体不好?”
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楚湫不由红了脸,小手紧紧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我……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你怎就知道胡思乱想。”
篮子里的花瓣骤然洒落满池, 赫连策吻了吻她耳廓, 长臂紧紧将人圈在怀中, 唇角微微上扬,“是你说朕需要滋补,若不是你不满意,怎会说这话。”
“你……你……”饶是再能言善辩,此刻楚湫也是羞恼的支支吾吾起来,“你……你这是诡辩。”
他的胸膛很热,烫的她立马收回手,恼羞成怒的瞥了他眼,“古书有云,纵欲伤身。”
相视一眼,他一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朕何时纵欲了?”
若不是怕伤到她,此刻哪还能让她在这一堆大道理。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楚湫心头有些颤,忽然整个人没入水中,只剩池水起起伏伏晃荡不定。
赫连策低笑一声,往前一把就把水里的人捞了上来,溅起阵阵水花,又拿过面巾替她擦拭面上水珠,失笑出声,“是你说要给朕生孩子,难不成是诓朕的?”
楚湫闭着眼任由他擦拭自己脸上的水渍,红着脸也不肯出声,她是真的看过医书,过多房事会让男子身体亏损,她自然不能害了他。
回到昭仁宫歇下时,赫连策果然没有对她再做什么,有他在,被褥里也是暖和的,也不用去想那些繁琐的事,一觉睡到巳时旁边的人赫然已经不见。
“主子,靖世子妃已经在外殿等候多时了,似乎是有事求见。”
听着九歌的声音,楚湫也顿了顿,慢慢坐起身撩开床幔,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看来楚吟是想清楚了。
她可不是说笑,若是楚吟真什么也不愿说,她定会将对方关起来,直到她肯说出真相为止。
梳洗好后,一边用着早膳,楚湫就让人把楚吟带进来,不多时,内殿外才走进来一道穿着诰命服的女子,臣子家眷进宫拜见必须得有品阶,而楚吟则是二品诰命夫人,这桩婚事当年先帝定下,也算是轰动一时,楚吟爱宋天靖爱到了骨子里,楚湫一早便明白,所以每次与哥哥出去玩时,总会把她这二姐带上,给她与宋天靖制造机会。
“臣妇叩见贵妃娘娘。”
眼前的女子神色平静,赫然没了昨日慌乱之色,楚湫一边用着早膳,抬眸看了眼九歌等人,后者立马带着其他人一同退了下去。
待整个寂静的内殿中只剩下两人时,楚吟才敢慢慢抬头,视线中那个女子容貌那么陌生,可一举一动却又如此熟悉,她想自欺欺人,可现实却是不许,看来她犯下的罪孽,佛祖并没有原谅。
“我本不想打扰你幸福的生活,可当年之事我必须要知道真相,而且,楚家也是你的家。”
楚湫放下筷子,扭过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神色平静。
后者慢慢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幸福生活?她何曾幸福过?
“你……为何没有死?”她声音迟疑。
楚湫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