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能否赶得上她及笄。
时间紧迫也不能过多耽搁,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于次日凌晨宋时瑾便带着人出了城,向着荆州而去。
顾怀瑜没有刻意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带着他送的簪子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的背影遥遥远去,此生之事以与记忆中不同,事关于他,心里总归是担心的。
二皇子府内
卫峥穿着一身灰暗的衣服,面色憔悴坐在书案前,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经文。
靠近墙角的一片地砖动了动,倏然间被顶了上来,从里头出来一个浑身泥渍的人,疾步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
卫峥笔尖一顿,漆黑的墨染上了宣纸,“你说什么?”
那人又将消息重复了一遍。
卫峥霍然起身,差点将牙齿咬碎,在将屋子内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之后,这才喘着粗气坐回到椅子上。
“这两个蠢货!”说的自然是符敬源与符敬寒二人。
藏在乌山内的十万兵马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绝境万不可透露出半分消息,他已经失去了舅家的支持,连往日里拉拢的朝臣也抄家流放十不存一,只凭这区区十万人如何能成事,更遑论断了赤隐散那么一大笔收入后,本就已经捉肘见金。
自密道进来的侍卫颤了颤,压低声音道:“主子,现在该如何是好?”
卫峥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如今他被困府内不得而出,皇帝只怕是早就已经疑心自己,只是没抓到确切证据罢了。而宋时瑾却挂帅出征,结果怕是想也不用想,他现在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要是再将这些人剿灭,后果不堪设想。
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若不做点什么,那些留下的证据便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为今之计,也只有在后方搞出点什么动静,让他无心战场,暂且将时间拖延住,自于自己,总归是有法子出去。
只是这个人选……
思索片刻之后,卫峥朝侍卫招了招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