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院内看了一眼,见林修言还立在廊下,便道:“我不挑嘴,我夫君也不挑嘴,我哥嘛……你就是给他个大饼,他都高兴。”
楚玥点头,“那我先走了。”
林织窈追了上去:“我帮你啊。”
楚玥的手很巧,林织窈只有烧火的余地,这场送别宴很简单,却在这个条件下有显得很丰盛。陈渊还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几坛子酒出来。
林织窈豪爽地拍开泥封,替众人都满上:“来,为了新的开始,咱们干一杯。”
陈渊笑看着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林修言与楚玥不好不动,纷纷响应。
一坛子酒大半数下了林织窈的肚子,宴席还未过半,她就不行了,将脑袋搁在陈渊肩头,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腰。
陈渊默不作声将她乱动的手拉住。
林织窈晃了晃脑袋,看样子似乎醉得有些狠了,脑袋从肩头滑下,咚一声搁到了陈渊腿上。
“还不走!”她睁眼,夸张地做完口型,嘴里又发出醉酒的声音:“高兴!来,满上、我还要喝!”
陈渊几不可见点头,抱着她起身:“见笑了,我先带她出去醒醒酒。”
林修言夹着菜的手一顿:“去吧。”
陈渊脚步匆匆出了院门,林织窈哪还有半分醉意:“放我下来,我去偷看。”
陈渊手未动半分:“看什么看,你醉了。”
“我。”林织窈用大拇指朝自己比划:“千杯不醉。”
“你醉了。”陈渊垂眸看她,“需要睡一觉。”
林织窈眼珠子转了转,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撅起嘴就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哎呀,头好晕,醉得太厉害,需要夫君陪。”
陈渊垂眸,凝视她良久,抱着人朝房间走去。将她搁到床上,还未起身脖颈就被圈住。
“想要我怎么陪?”他声音带着笑。
很快又笑不出来了,因为林织窈的手滑了下来,挑开衣襟摸了进去,“你猜啊。”
……
楚玥的酒力不怎么好,几杯酒下肚,面上已经是一片绯红。
见两人一走,她拍开另一个坛子,取了个酒碗出来,仰头喝下。
林修言蹙了蹙眉,一把拉住她再去倒酒的手:“别喝了。”
楚玥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不喝有些话我不敢说!”
林修言手一顿,楚玥已经开口:“江恂,我喜欢你。”
“你醉了。”林修言说。
楚玥摇头:“我没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嫁给你。”
林修言喉结微动,只觉得手下握着的柔软似乎成了烙铁,有些烫手。
这大概是楚玥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时候,怕从他口中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楚玥猛地将手抽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一拉,仰头便吻上了他带着酒味的唇。
林修言怔然。
楚玥心跳似乎要顺着喉咙蹦出来,连耳朵里都能听到“咚、咚”的声音。她不敢抬头,未免尴尬,只能重重趴在桌上,装作醉得不省人事。
下意识舔了舔微湿的唇瓣,林修言才抬手将遮挡住她脸颊的发丝挑到耳后,看了好半晌。
他叹气:“傻姑娘。”
后来楚玥想,她是真的醉了,因为临别前,她好像听到江恂说:“我不叫江恂,我叫林修言。你……等我。”
离别,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
林修言几人走了,没有惊动临州的任何一人,马车缓缓驶入官道上时,却意外看到了路两旁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
新任知府被人抬在竹椅上,见到马车过来,瘸着一条腿下了地。
“刘某代诸位父老乡亲多谢江公子搭救。”他向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