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如卿道。
阿言:“!!!”怎么可能,以他的武功,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的武艺,远在你之上。”谢如卿缓缓道。
阿言:“……”
青衣少年这次没说话,仅仅只是缓缓地走了进来,因为他看见了,那多宝格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机关。
他静静地走了上去,贴心地伸出手,缓缓推了回去。
“主人,您还有走上了这条路……您……您把那诏书给了晋王妃了?”青衣少年转过头,眼底幽幽的,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感。
“是啊,瞎子以为她会来找你伪造字迹,没想到她径直拿了去。看来她的能为不止武艺,我真的小瞧她了。”谢如卿在灯下,清绝的眉眼显得很平静。
“您曾告诉奴,您厌恶权力,若是出了皇宫,最好的去处,应是幽栖东山……”青衣少年感叹,”交出这份诏书,就意味着,主人……您当真要进入这权力的漩涡里去了。“
“权力……不好么?”谢如卿轻轻扶住床柱,嘴角轻勾,又是另一副陌生神态,“若是当年掌握这天下的权柄的是我,那还会护不住她么?”
那样的神态,不是人前谪仙一般胸有沟壑又高雅出尘的世家共主,也不是人后诙谐风趣又平易近人的麒麟客谢奇,那样的神态就像是黑暗里囚禁了五十年的疯子。
“主人,当年不是您的错啊!”青衣少年发现他又提起了那件事,那件他一提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况且,梓宣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谢如卿乍听到这个名字,扶住床柱的手指,一点点抠进了木头了,一点点、一点点将那床柱的摁出了道道指印,隐隐竟有鲜血渗出,“如果荆伯不是莫唤云的人,我还可以骗骗自己……”
如果那年将梓宣送走的荆伯不是莫唤云的人,他还可以骗骗自己,他的女人没有死,而是真的被送到了平楚老人那里。
“平楚老人不是在京口么……而且您派给凤羽私下的任务,不就是活捉他么?主人,你自己都在骗自己啊……”青衣少年见谢如卿的五根指头皆被木头渣子扎破了,难受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又清楚,主人性子比谁都要倔,他贸然前去,只能适得其反。
果然,谢如卿的脸色怔然了一番,他的手轻轻垮落了下来,随着他的垮落,一本蓝色的书册从他的袖口掉落到了地上。
“嗯?这是……?”青衣少年阿言疑惑。
谢如卿别过头去,他如今没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晋王妃为晋王写的书册。”
“哦?!”阿言脑海里浮现出晋王司马沅的模样。
他与其他人毫不关心司马沅的态度不一样,由于当年主人那位未过门的梓宣夫人与司马沅关系非凡,他对司马沅不敢有丝毫怠慢。
甚至司马沅当初向云帝进献的那一计谋,也是他暗自为其递的。
在梓宣夫人走后,他实则一直都在保护司马沅,防止云帝派来的薛快雪暗害司马沅。
小小的冷宫,其实已经成了云帝与主人波涛汹涌的暗斗之地。
他眼看着司马沅从一个小小的少年,成长到了如今,那样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晋王妃确实有心了……”连阿言也没想到,那从哀牢山上绑下来的女子,能真心实意为司马沅付出。
而且那时薛快雪偷偷给晋王下毒,他们所做的,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明着出手。
没想到晋王妃一出手,竟然真的为晋王解了毒。
这般下来,他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子了。
阿言捡起了这本书册,随手翻了起来。
“这是什么?!”阿言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读到第一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