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狗币谢如卿。
明月辉的心中一边暗骂着, 一边爬过了狗洞,她同时感到了一股委身的屈辱与牺牲的光荣。
这两种情感交杂在一起,激烈地碰撞着。
幸好这个狗洞通向的地方,是一处隐蔽的陋巷。
陋巷里黯淡可怖,仅仅只余一轮明月的光芒, 明月辉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哭喊声, 她下意识感觉不对。
她将背篓里的暗器与武器拿出来, 塞进衣服里, 慢慢潜行。
路口处,有一小波百姓匆匆带着物什奔逃, 她跟着插入了队伍中去。
“阿兄, 阿兄,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小姑娘哭着问。
“钱大将那妾室被绑了,说是南渡的贼人绑的。你知道钱大将啊,最是爱那妾室,说是少年时候的爱侣, 后来被钱大将未来的丈人用特殊手段给拆散了,钱大将才取的正妻。”那小姑娘哥哥状的少年絮絮叨叨。
“后来钱大将得了权, 找了个机会,搞垮了正妻一家,并将妾室接了回来。彼时妾室已经入了尼姑庵, 见他手段残忍, 就算被他胁迫拜了堂, 过了几日也悄悄回了尼姑庵, 说要给他行善积德。”
“钱大将就在京口修了个秦云庵,没想到今日说是守城大将刚好去秦云庵拜会,那群人本来冲着大将去,见那妾室更得钱沃重视,便绑了那妾室。”少年口干舌燥地讲完了。
“那与我们有何关系?”小姑娘愤愤不平。
“咱们还算好的,明德街的人都快被屠完了呢,说是要抓出那群人的同伙。”少年快速地拉着小姑娘走。
“可……平楚老人不是在明德街吗?钱沃之前那般尊崇他老人家……”小姑娘喃喃。
“平楚老人还不是治那妾室得了功,捧他杀他易如反掌。”少年叹息。
“平楚老人如今在哪里?!”明月辉见他们身边也都是亲人,如此贸然也不会有问题,便大着胆子冲上前去。
“你……你是谁啊?!”兄妹俩见到一个扮相丑陋的女子冲了过来,很是嫌弃地问道。
“我夫君今日去找平楚老人就诊了,如今还未归来,两位若是知晓,求怜悯一下丑妇,行行好告知丑妇……”明月辉戏精十足地掩面。
她故意将自己易容得丑陋无比,加之衣衫里穿有夜行服,挂有兵器,看起来分外臃肿。
月光洒在明月辉的脸庞,让人逐渐看清了她的容貌。
大伙倒吸了一口冷气,方才只觉得她丑,没想到她这么丑。
“你既是京口人,怎会不知平楚老人在何处?”少年拉过自己的妹妹,藏在身后,质问明月辉。
“我与夫君本事南渡之人,来到京口之后,不日京口便大乱,夫君疼惜妾身,怕妾身出门遭遇歹人侮辱,遂不允妾身出门。奈何夫君今日久久未归,才出门寻他,呜呜呜呜……”明月辉顶着一张丑脸,娇弱地哭哭啼啼。
“其实你夫君的疑虑是多余的……”少年嫌弃地别过脸,长成了这样,真的出门不带怕的。
“姐姐!”小姑娘适时打断少年,“平楚老人所在的明德街离这里要走三里路,我告诉你吧……”
明月辉赶紧窜过去,一字不漏地听全了。
道谢过后,提着裙裾往那个方向跑去了。
“那里官兵正在杀人,你干嘛为她指路!”少年见明月辉走后,责怪少女。
“那就让她替咱们挡挡刀咯,哥,她刚刚来的地方好像很安全,咱们去躲一躲吧。”少女平静甚至有点俏皮地说道,月光下,她眼角小痣显得整个人乖巧而无辜。
……
时间回到那天中午,唐梦带着司马沅进葆春堂的厨房吃了一碗面。
面吃到一半,方才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