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肩上还趴着一只毛发黑亮的猫咪,很黏糊地蹭着他的脸。都不明白那猫是怎么窝得稳的,该说不愧是液体动物吗?
方莉脸色虚弱,在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之后,什么都不剩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她说:“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
谢白歪头,然后了然一笑,“那祝你一切顺利,得偿所愿。”
“谢谢。”她有些尊敬地行了个礼,虽然并不清楚谢白的具体身份,但也感觉得出他身份不一般,不自觉的就垂眉敛目。
方莉没有耽搁时间,直接给骗子男打了电话,说希望他能过来。
骗子男左顾而言他,就是不答应,语气里还隐约带着丝不耐,直到方莉表情变冷,故作忧心说:“医生说我情况恶化,这两天要做手术。你之前不是说我卡里的钱快用完了吗?我昨晚梦到我喜欢把钱藏到床底,原来我手里的钥匙是开那个盒子的,你可以帮我拿来交费吗?”
这次,他倒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是立刻过来,挂电话前,方莉还隐约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女孩的清脆声音。
方莉垂眼,轻呵了一声,冷笑着——这么喜欢钱啊,那你最好一直喜欢,不管什么情况。
男人赶来之后,方莉一如既往的态度,或者说,看他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她面色红润,像是回光返照似的,专注地凝视着“男友”,极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说:“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好喜欢你。”
听到她的表白,男人脸都没红一下,敷衍应付一会,更急着关注另一件事,“医生不是让你缴费吗?快办好手续,让你能做手术,钥匙呢?”
以前,或许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男人是在关心她,现在却能看清,他眼底只有对钱的贪婪,丑恶的嘴脸。
方莉碰着他的脸,眼底爱恨交加——为什么你这么能装?真想把你这虚伪的脸撕下来。
而另一边。
谢白和玩家他们忙碌异常,警方那边送来了两具尸体。
是魏海和他的妹妹魏莹。
据警方的解释,他们是接到了一个古怪的报警电话,很冷静地报了名字,地址,还说什么东西放在客厅桌上,希望我和妹妹的死,能让我爸妈清醒。
接线员一听,敏锐感觉到报警人毫无求生欲的语气,这很可能是自杀前的留言,而且不止一人,便立刻联系最近的警员出动。但赶到现场,破门而入时,已经晚了。
魏莹没有了呼吸,躺在床上,尸体已经凉了。
魏海也倒在了血泊里,就在妹妹的旁边。
客厅桌上放的资料,是魏海收集了关于那个公司的各种信息,他们父母参与传.销的证据。
经过检查,魏海是自杀无疑,但魏莹是因为严重过敏窒息而死。
事态严重,警方让医院联系了他们的父母,赶紧来医院,但考虑到传.销公司,为免打草惊蛇,警方就没有直接出面。
等魏父魏母来到医院了,看到儿女的尸体,他们俱是一脸茫然,似乎并没有办法接受突如其来的死亡,太不真实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就……突然没了?
他们不停小声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不能理解,儿子为什么会自杀。
警方将他们带到医院的单独小隔间,问了他们很多问题,也转达了魏海生前对于父母加入传.销被洗脑的绝望和痛苦,更有他对组织被剿灭的迫切希望。警员问魏父魏母愿不愿意配合协助警方。
他们都异常沉默,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警方理解他们刚失去儿女的心情,深知急不得,就留下两个警员在医院,其他人回警局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