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吓人啊,她不忍地看着朱雨辰,“难为你了。”
“阮萌,我想再换房间,可是这样子太折腾,中午你能不能和我回去,帮我向房东阿姨说下。”朱雨辰恳求道。
“好。”阮萌想了想,点头。
朱雨辰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平时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可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又撞见死人。”
对她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死亡是那么遥远的事情,有些人活到现在,可能都没遇上过一起关于死的事件。
阮萌表示理解,她安慰道:“我和你住了一年,能不了解你吗,放心吧,中午我陪你去说说。”
实在不行的话,她只能去拜托李若非了,让他画个符保平安之类的,阮萌在心里补充道。
“谢谢。”朱雨辰笑了笑。
上午写生的时间一晃就过,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阮萌和朱雨辰回到镇上,她们在镇上的小吃店吃了凉面,吃完饭,拎着饮料回到房子。
学姐们租的房子是一幢三层楼的农村自建房,看外观有些年头,里面倒是收拾得干净。
等房东阿姨过来的时候,阮萌走进二楼的房间,朱雨辰在一边收拾东西,她坐到梳妆台前,观察着。
梳妆台前摆着一把梳子,这把梳子应该不叫梳子,叫篦箕。
按道理00后都不会知道篦箕是什么,阮萌小时候见长辈用过,篦箕齿密,主要用于篦头发里的虱子。现代人越来越爱干净,头上长虱子的情况很少发生,篦箕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如今变成了工艺品,主要用途是观赏和收藏。
听说古人送篦箕,代表着男人对女人的相思之情,他们之间存在一种亲密关系,每当女人梳头发时,即是挂念着男人。
这也算是一种定情信物,代表着爱情。
阮萌鬼使神差地拿起梳子,往头上梳了下,她猛地回过神,她在干什么?
想把梳子放下,可她的手不听使唤,缓慢地梳着头发。
救命啊!她在心里大喊着。
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同她一起梳头,动作温柔缱绻,她战战兢兢地不敢抬起眼眸,生怕旁边有个女鬼在帮她梳头。
直到一声温润的男声传到她耳中,“娘子。”
这是什么鬼称呼?
俗话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阮萌止不住好奇心,她紧张地抬起眼眸,眼前的梳妆台变成了一方葵形铜镜,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缓缓侧过头,只是一瞥,却看清了身旁立着的男人。
为什么会是他呢!
“阮萌,阮萌!你醒醒啊!”
朱雨辰不断晃着阮萌的肩膀,过了一会,阮萌才回过神,她从那段绮梦中回过神来,眼前出现了朱雨辰惊慌的神色。
阮萌赶紧把梳子扔到桌上,叫道:“这梳子不对劲!”
惊魂未定的两人跑到楼下,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施雨泽和另一位警察正在对房东阿姨进行询问。
“你有没有用你女儿的手机给受害者发过微信,打过电话?”施雨泽询问道。
房东阿姨可怜地摇摇头,“手机号码是没停掉,我就是想留个念想,也许有一天女儿还能给我发微信,叫妈妈,妈妈我给你发红包。我真没有去骚扰别人。”
她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再说,对不起我女儿的是他们!都是他们逼死了我女儿!啊啊啊——”
阿姨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施雨泽尴尬了下,赶紧安慰起她来,阮萌和朱雨辰面面相觑,她们默默地退到邻居中。
“可怜啊。”
“谁说不是。”
从邻居们的话中,阮萌拼凑出个大概,原来是阿姨的女儿被小三了,已婚男骗了她,她不明不白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