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十几岁还是少年的时候, 他就用邪术杀了自己的父母,在那场事故中一同死掉的还有我的父亲,我父亲也是一名警察, 接到报警,前往他家, 他无缘无故死了。”
“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李若非彻底消失。”
“可我知道,一定是他害的……”
施雨泽的话在阮萌的脑中响起, 坐在回程的高铁上,她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外面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车厢内的气氛轻松欢乐,同学们大声聊着天, 时不时发出哈哈大笑声。
“你在想什么?”
略显冷淡的男声在身旁响起,李若非转头看了她一眼,阮萌收回视线, 看了看他,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摇了摇头, “没什么。”
阮萌拉着他一同搭乘高铁回去,见他面无表情,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真的没什么。”
李若非不追问, 他打开她的素描本, 翻看着她的画作,看完之后,撕下一张白纸。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转眼就叠出一个小人,像姜饼人一样。
“哇,你手好巧。”阮萌夸了一句。
李若非没说话,他伸出手指在纸人的身体正中间轻轻点了下。
“啊——”
正在办公室中写报告的施雨泽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他的同事们闻讯而来,纷纷问道:“小施,小施,你怎么了!?”
“好痛,好痛啊!”施雨泽五官皱在一起,大口喘着气。
“哪里痛?”同事们手足无措,有人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施雨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肚子像是被人痛揍了一拳,紧接着他吐出些胃液,五脏六腑扭在一起。
“是不是盲肠炎?”
“不知道啊,怎么痛成这样了。”
高铁上,李若非觉得没什么意思,把纸人给阮萌玩,阮萌接过之后,扯了下小人的手臂。
“手,手像是要断了。”施雨泽痛得呼吸不了,他闭紧眼睛,神情痛苦,额头冒出冷汗。
手像是被扭断一样,接着是脚,紧接着他自己动了起来,他大摇大摆地行走着,哪怕撞到桌子,脚步没停。
“别吓人啊,小施!”
“是不是撞邪了?”老警察皱眉猜测着。
玩了一会,阮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刷手机玩,把纸人还给李若非,他垂眸看了一眼,将纸人放到手心中,纸人的脚开始燃烧起来,一点点变黑,直到几秒后,变成黑色的灰。
他打开车窗,让灰被风吹走了。
施雨泽的疼痛停止了,他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对同事说道:“不用叫救护车,去医院没用的。”
同事把手机放下,“小施啊,你没事吧,我看你要去庙里拜拜了,电梯那案子就挺邪门的,我和你说,有些事情用科学解释不了。”
施雨泽被人搀扶着起来,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他自然清楚谁是始作俑者,是李若非,因为他向他的女友泄露了他的秘密,他在警告他。
从少年时代起,那个人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李若非在学校里是个独行侠,这样孤僻的人应该会被人欺负,成为校园暴力的对象,可没有人敢惹他,哪怕是学校里的小混混。
听那几个小混混讲,他们有一次放学后去堵人,想把他胖揍一顿,可是他嘴里念着奇怪的话,像是在念咒。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骂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可是没想到,真的有鬼,他们一动不动,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开始揍他们。
被动挨打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李若非喃喃自语的话,他说——
“力量有点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