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被打了一巴掌的庄德义夫妇跑到了小楼前,苏州城就这么大,想打听一个人并不难。
纵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贪婪让夫妇俩不肯善罢甘休,他们想着哄一哄骗一骗,不成就胡搅蛮缠,不胜其扰下,总要给些钱打发他们。
在前世这一贱招的确行得通,庄秋语遇上这对夫妻,宛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被闹得焦头烂额,最后花钱消灾
这一世自然没这么便宜的事。庄德义夫妻找到门后吃了个闭门羹,得了指示的门房只说小姐出门了,至于去哪闭口不谈。无论两口子怎么摆架子摆谱子都不开门。
“我就不信她不出门了!"庄万氏啐了一口,拉着庄德义在刁前的台阶上坐下等。
左等右等都不来,等的两口子火冒三丈,正要回去拍门,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了巷子里的黄包车,车上坐的可不正是阿渔
两口子鲤鱼打挺般跳了起来,怒气腾腾冲过去。
阿渔拧了拧眉头,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庄万氏等了一肚子火,临到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大妹去哪儿了?"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阿渔下了车,从手提包内摸出几个铜板付给车夫。
“报纸上的启事看到了吧。"阿渔眉眼淡淡的,一边说着话边往家里走。
门房听到动静赶紧开门迎接,还走出来几步戒备的盯着庄德义夫妻。
说起这个,两口子这怒气就不受控制往上窜,庄德义不满大妺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就算是有不愉快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谁是你妹妹,我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阿渔嗤笑:“你们两真够不要脸的,我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死缠烂打。把这劲头放在正经事,何愁不能发财。
夫妻俩大怒,庄德义伸手就要推阿渔,只见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脸上湿哒哒的,像是被泼了什么东西。
庄德义吓了一跳闻到了一股药味:“什么东西
阿渔笑盈盈的:“周婶吃剩下的药,忘了说了,周婶得了伤寒
听伤寒二字,庄德义打了一个寒战,霎时白了脸,疯狂抹脸,庄万氏也吓住了,想靠近又不敢,调转方向扑向阿渔,刚一行动就被健硕的门房架住
“庄秋语,你居然敢拿病人吃过的药泼你哥,你哥要是有个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庄万氏怒不可遏
阿渔微笑着道:“他要是得了伤寒,你们能告嬴了我,我肯定赔医药费,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有没有命花。伤寒是通过粪口传染的,下次再来,可不就是吃剩下的药,而是粪水了。就算病死了,这应该也算不上杀人吧,至多赔些钱罢了。反正我是宁肯赔钱也不肯白让你们占便宜的。
望着阿渔面上淡淡的微笑,庄德义夫妻俩重重打了一个寒战,她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怒火中烧的庄万氏想挠花她的脸,奈何被人拦着,只能恨恨丢下狠话:“庄秋语你等着。”
阿渔笑容渐渐淡了,直直看着她,目光如冰如棱,庄万氏不禁背后发寒,剩下的话冻成了秤砣坠了回去。
庄德义庄万氏再次铩羽而归,回到旅馆,庄德义赶紧洗澡恨不得把皮冲搓下来一层,伤寒,伤寒,那可是会死人的
搓的肉皮红彤彤,庄德义这才出来了,他铁青着一张脸:庄秋语!"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逢里蹦出来的
庄万氏远远的坐着,回忆着阿渔的神色,心里毛毛的:“这庄秋语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泼妇一个,怪不得被休了,这种媳妇哪家敢要
庄万氏想想,觉得有理,觑一眼庄德义:“她现在滚刀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