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巧儿更气,又要往上冲,最终被温彦博劝离了公堂。
秦远则用探究的目光重新打量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被秦远这么瞧得很不舒服,她皱眉不悦,故作调笑地问秦远:“听说很多年轻的美人追求秦寺卿,秦寺卿都不喜欢,秦寺卿该不会就偏好喜欢我这种半老徐娘?若是秦寺卿这等样貌的男人,我倒是不嫌弃,以前在公主府里就养了两个好看的,嘴巴特甜,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可惜没志气,也就只能玩玩罢了,比不得秦寺卿这样聪慧之人。”
“可他也嘴甜。”长孙无忌忍不住插嘴道。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秦远也一样是个没志气的。却没想到安平公主闻言后,就更满意秦远了。
“竟可以三者兼顾,难不得之前会有那么多年轻女子喜欢秦少卿。”安平公主故作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目光□□地打量秦远,像足了一个女流氓。
秦远根本不被安平公主的‘调戏’所动,因为他知道安平公主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
“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跟隋生源和陆巧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话虽句句有刺,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你刚刚故作凶狠地恫吓陆巧儿,其实就是想让她带着隋生源赶紧离开长安城。看来你即将谋划的事会波及整个长安城。”秦远揣测道。
安平公主骗过头去不看秦远,“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刚刚不是一直冷笑挑衅,甚至还想调戏我么,而今被我说中心事,便扭头故意逃避了?”秦远问。
安平公主又把头扭了过来,怒瞪秦远。
秦远笑起来,“瞧瞧,又被说中心事了,心慌了,便赶紧改了回来。”
安平公主气得真不知说什么好,这秦远简直有气死人的能耐。
秦远瞧得出她很想反驳,满眼睛里都是话,但她狠狠咬着牙,偏偏不说。估摸着是害怕她一张口破绽更多,又被自己窥探出什么。
之后,秦远再问安平公主问题,安平公主便一个字都不说了。
秦远禁不住笑起来。
“安平公主不过如此。”秦远故作讥讽地感慨一声。
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都跟着笑起来,笑容里自然都充满了嘲讽之意。
安平公主是何等身份的人,她性子刚烈又要体面。如何耐得住三人当着自己的面子这般嘲笑,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地威胁他们:“你们趁现在还有机会,可得好好尽情地笑,早晚有你们哭得时候!”
已经不可能再从安平公主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安平公主现在的防备心极强。
秦远命人谨慎看押安平公主之后,就对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道:“看她刚刚的种种表现,可知她谋划的事应该能毁掉整个长安城,不然她不会那般威胁陆巧儿和隋生源赶紧离开长安城。看来安平公主的计划一旦成功,你们、我、在这的所有人,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
“毁掉整个长安?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有千军万马,而我们则手无缚鸡之力,事儿才可成。而今她就算是有千军万马,她的人马也未必敌得过朝廷的人马,圣人已经调了更多军马守在长安城外围。军马禁军这块,从上到下,肃查严格,不可能有什么到问题。且不说长安城外没有异常军马活动,就算有,以现在长安城的军力,她也甭想打进来。”长孙无忌不服气道。
“区区一个亡国公主,早已经失势,更何况她现在还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寡妇,哪会有什么军马为她卖命。我估摸着这事儿,是邪道。比如尸毒?痋术?对了,查水源!太极宫、皇城和禁军,这些人的水和粮食——”温彦博突然打个激灵道。
“这两样早就已经查过了,一直严格把控,出不了问题。”秦远解释道。
“只要军马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