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家,两人困了,便躺下来睡了一觉。
晚上醒来,打车到了南京东路吃饭,吃完,便走到外滩散散步,吹吹夏天夜晚,清凉湿润的小风。
一美两手叠放在栏杆上,看着面前夜色下的黄浦江,看着对面blingbling的东方明珠、上海中心等建筑,听着江上的货船着,鸣着巨大而悠扬的汽笛……
看着姐姐近来的生活,一美感慨万千。
她忽然不想读博了。
读了博士又能如何呢?经历几年枯燥的学术生涯,她是能对学术有什么贡献吗?还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在这两方面,似乎意义都不大。
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人生如此短暂,她不想把自己三十年的青春,全都耗费在学业上,甚至想本科毕业了就出来工作。
来上海,和姐姐住在一起,每月领了薪水,自己买自己喜欢的衣服,自己买自己想吃的好吃的,过年了,攒点钱,买点大牌护肤品、大牌衣服回去孝敬婶婶。再谈个小男朋友,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
完美。
只是人生就像钟摆,来回摇摆,终有停止的一天。
趁年轻,趁这一生中最有拼劲,最有冲力,体力、精神也最旺盛的时期,憋住一口气,荡得高一点,再高一点,等到了中年想要安逸下来,借着年轻时的惯性,也会有更多可以坐享其成的东西。
所以,还是念到硕士。
正在这时,姐姐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姐姐接起来说:“喂?”
“在哪儿呢?”
“外滩。”
“吃晚饭了吗?”
“吃完了,夜宵也吃完了。”
于是陆维均那句“晚饭肯不肯赏脸”便硬生生憋了回去,又问:“明天周日,你们明天干什么啊?”
“嗯……”姐姐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于是,陆维均又闲聊了几句,便识趣地挂了电话。
而当书庭拿下手机时,旁边,一美已经笑得喘不上气,书庭问她笑什么,一美便说:“姐,你怎么这么嫌弃他啊!”
书庭愣了一下,笑了笑说:“有吗?”
“有!”
姐姐便狡辩说:“没有啦。而且他脸皮厚,不会介意的。”
听了一美的话,打车回家的路上,书庭也反思了一下这段时间自己和陆维均的交往——自己真的有嫌弃他吗?
就算嫌弃了,有这么明显吗?
…
回到家时,时间已是晚上十点。
出去耍了一通后,回来最心累的一件事,便是又要卸妆、又要洗澡、又要吹头发。两人坐在沙发上拖延了一会儿,便一一地去卸妆、洗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吹干了头发,而后在床上并排躺下来。
毫无意外地,两人又夜聊了起来。
聊起这段感情,书庭说,有种很奇妙的,之前恋爱都没有过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又说不清。
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一种一方面看对方不太顺眼,一方面又开心的感觉?
上个月回到上海后,陆维均几次叫书庭出来吃饭,书庭都找理由拒绝了。对于和陆维均见面,书庭感到排斥和焦虑,甚至一度犹豫着,要不要找个理由和他分手?只是又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合适。
后来陆维均又邀请,书庭才勉强去了。
去之前还在想,吃完了,要不要找个理由分手?
只是见面后,两人却又十分愉快。
气氛正好,书庭坦诚地说:“其实吧,一直以来我也不是很喜欢你。我喜欢那种年轻的、长得好看的,正好这两样,你一样都没占。每次你约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