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褐色,里面好像溢满了艰难的隐忍。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稿件,一字一句的朗诵着,声音依旧生涩暗哑。
苏怀夏知道这方面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更加难耐,也就不继续逗他,转过身,认真抄写起来。
顾鹤之这篇论文写得实在是攻击性太强,两个人一个读,一个抄,还没有过几个段落,之前的爱昧气氛就被他这满是尖刺的语言给打散。
苏怀夏拿钢笔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的看着自己听写下来的词句:“这真的是要上交的论文?语言这么冒犯真的好吗?”
顾鹤之无所谓的呵呵一笑,顺手揽住苏怀夏纤细的腰:“不是给我教授的,是给一群水货的。如果不犀利点,他们恐怕还不明白自己有多水。”
苏怀夏:“……”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同情顾鹤之嘴里的那群“水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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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朋好不容易把今天所有的邮件送完,揣着顾鹤之给自己的那张稿费汇款单回到邮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怔忡的。
他一个人坐在邮局的楼道里,看这手上褐黄色的信封发呆。这时候,他那漂亮的未婚妻文艳打了壶开水回来,路过二楼的时候恰巧看见了彭小朋。
“小朋?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文艳奇怪的凑上来,她明显感到彭小朋的状态不对。
彭小朋听见有人唤他,一个激灵,从神游中请过来,惊恐的把信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发现…唤他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惊恐才消了些许。
看到彭小朋这样的反应,文艳觉得事情更加不对,她有点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那个黄黄的东西是什么呀?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藏起来?”
彭小朋本想满口否认,可瞧见自己未来媳妇漂亮的大眼睛,心里的欲望就完全被点燃。如果能拿到这笔钱……他们就能够结婚了……
文艳在邮局的职责正好就是兑现各种汇款……说不定,真的有办法能够让他们安全拿到这笔钱。
他边这样想着,边吞吞吐吐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他慌忙间折乱的信交给文艳。
在文艳狐疑的打开信封看的时候,彭小朋没有底气的说道:“我……我不小心得到了一笔钱……”
“四百块?!”文艳看见信封里那张大面额的汇款单,忍不住尖叫出声。
彭小朋连忙上前捂住自己媳妇儿的嘴:“小点声!”说着就把她拉进更隐蔽的角落里。
文艳此时已经完全被那一大笔钱给支配,丝毫没有在意彭小朋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对她有些冒犯。
“你这笔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你偷偷拿别人的吗!这是监守自盗,是犯法的啊!彭小朋!”文艳在昏暗的角落里压低了声音严肃的说。
“不……我哪里敢做什么监守自盗的事情呀!”彭小朋赶紧摆手解释,把他在清河村遇到的奇怪事情和文艳说了遍。
文艳听完整个故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复杂起来:“说有人先是送了你一百块外汇券,接着又送你了四百块钱的汇款?这人是财神爷吗?这么多钱随便送?”
“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吧!也觉得这事情不可能是吧。”彭小朋懊恼的把自己那头西瓜皮般服帖的头发挠成了爆炸头。
“我还是送回去吧!”他边想着边夺过文艳手里的汇款单,想着明天还是给那人送回去吧,这钱花的太不心安理得了。
“你等等!我让你送回去了吗!”文艳忽得复又夺过彭小朋手里的汇款单,这张汇款单上面的收件人是佚名!佚名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只要你能够证明这笔钱是你的,就能够随便领!”
“很少人会没事向佚名汇款的,我在邮局干了这么多年,这种汇款单80%都要被邮局内部的人冒领。而且只要在我们部门认识个人,稍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