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从平地上跃起。二话不说,转身就帮顾鹤之去物色可是他的学生。
这事情虽然杨文勒捂得很严实,但风声还是很快从缝隙里溜了出去。好多其他学校的青年教师都争相来报名。杨文勒真是恨死泄密的人了,本来限定的名额就少,都是自己学校的人都不够分。现在又来这么多外校抢食的!可是,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自己在一味的捂住名额也不厚道。杨文勒只能忍痛割爱,拿出一部分名额给外校的老师。这名额就算再分,也只不过二三十来个。多了的话,就会对苏正浩造成过大的压力。大家僵持了好久,才把这个名额稳定下来。
顾鹤之的课堂开课时间是周末,第一堂课开始的时候,苏怀夏也去了。她很担心课堂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早到了一个小时,发现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就位。每个人脸上洋溢的都是对这堂课的期待。
等到正点,顾鹤之推着苏正浩进教室。果然,一进教室,苏正浩就无法抑制的大声喧闹起来。
杨文勒召集这些青年教师之前,都和他们说清楚了这次培训的基本性质,所以大家都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可真的听见苏正浩挣扎,还是被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吓到。
教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苏正浩的名字,在座的青年教师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曾经的他是华国农科和生物领域新一代的掌旗人。也只有他才敢在大家失去理智的时候,站出来批评放卫星,讲真话。可也就是这样一位学者,现在却变成这样……
跟在顾鹤之身后的两个壮汉将苏正浩按住。顾鹤之这才从容淡定的走上讲台,翻开自己的讲义。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顾鹤之对讲课这件事情更加驾轻就熟。
为了在苏正浩在喧闹中还能正常讲课,顾鹤之在国外搜罗了很久,才找到一款能用的小蜜蜂。
他把音量开到最大,又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才能够盖住苏正浩的嘶吼声。
两个分贝不低的声音在耳畔不停的撞击,对于听课学生的听力和集中力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顾鹤之尽可能把每一个字都说清楚,而且从最浅显最简单的方面切入,企图尽快的把学生带入课程中,让他们忘掉其他的声音。
顾鹤之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开课不到十分钟,教室里所有的同学几乎都被顾鹤之吸引。他们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的望着顾鹤之。
苏怀夏心里揣着事,没有把课听进去。他扫视了一圈身边的同学,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课,脸上或是严肃或是喜悦的表情让苏怀夏觉得有些熟悉。
她记得小时候,父亲带着她来到这里。她也会坐在教室的最后排看父亲上课。
记忆中的父亲和讲台上的顾鹤之的身影重合。那时候的父亲也是如此意气风发。他在生物学上很有天分,是农大最年轻的教授。长得也帅气,据说他的课从来不会有人迟到,也从来不会有人早退。还有不少其他省市其他学校的讲师和教授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上父亲一堂课,或是和父亲聊一聊。
她也依稀记得,到时候也是这样干净的窗户明媚的阳光,太阳从窗户照进来,有时候会打在同学们渴望求知的面庞上,有时候会调皮的在父亲的白衬衫上跳跃。一切都是这样宁静而美好。
苏怀夏想着想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等她好不容易从回忆脱身,向讲台上望过去。忽然觉得耳边安静了很多,除了顾鹤之清悦明晰的嗓音之外,听不见其他的噪音。
苏怀夏诧异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的躁动已经停止,他也坐在轮椅上怔怔地看着底下的学生。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庞以及投入的神情。看着看着,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一滴清澈的泪水。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自己也曾经站在讲台上面对着朝气蓬勃的学生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