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中碎成了蜘蛛网,心疼得直抽气,磨着牙抬起头:“我说,咱们现在先把别的事放一放,一块去把那老东西干死,宣主任,你觉得怎么样?”
“秘银”与“真火”撞在一起,叠加出的炸山效果,不但把异控局的外勤精英逼得跳崖,也把那些躲在暗处偷偷开炮的人镇住了,有几个跑得慢的甚至给埋在了山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大动静?”
“山塌了,快跑!”
领头的灰唐装老头根本没上山,一见事情不对,当即就要坐上车溜。
“师、师师父,咱们刚刚是把‘禁地’给炸了吧?”开车的徒弟把油门踩得一蹦一跳的,惊恐地说,“不、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灰唐装其实一后背冷汗,老头毕竟吃过见过得多,比底下半瓶水的徒弟们更敏感,方才,他其实隐约听到了那山崩塌时那古怪的风声,以及里面含着的、仿佛浓稠到化不开的仇恨与愤怒。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有时候自己装神弄鬼的人心虚,反而更容易被这些东西影响。
灰唐装色厉内荏地瞪了徒弟一眼:“闭嘴,能有什么问题?那可是秘银,山都炸塌了,就算山底下压着个孙悟空,也得跟着一起熟!我就不信了,厉鬼也得怕原子/弹!再说世界上哪有鬼神?作孽的多了,就算有因果报应,也轮不到咱们头上,手机给我!”
灰唐装说着,劈手夺过一个手机,给蓬莱的月德公发信:“师父,清理干净了。”
月德公没有回——
此时,吵到僵持的蓬莱会议室里,一伙全副武装的异控局外勤突然闯了进来——黄局是个普通人,万一被人在身上搞点小动作,他自己都感觉不出来,所以身边带了一整支外勤精英做护卫。
护卫是没资格进会议室的,玉婆婆柳叶眉一竖:“黄局,你们异控局这是什么意思?”
“奉命执法,”闯进来的外勤负责人挡在黄局面前,“不好意思打扰了,玉婆婆,这事过去我们登门致歉。方才我局在东川的外勤人员收到举报,有人指认月德公及其门下利用不法手段,欺诈普通居民牟取利益,还在当地大搞个人/崇拜……”
月德公刚收到徒弟的信息,还没来得及看,立刻拍案而起:“你血口喷人!”
外勤负责人冷冷地说:“我复述举报内容,没给您定罪,烦请您配合调查。”
月德公的座次就在玉婆婆旁边,自觉是大佬中的大佬,哪受得了这种气,暴跳如雷:“你敢……”
玉婆婆伸手一拦,端坐主位,这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目光却像刀子一样:“这位同志,举报归举报,但你们直接闯进蓬莱会议不合适吧?过去皇帝的朝廷鹰犬都还没这么嚣张跋扈——说抓人就抓人,没这个规矩,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陡然一紧。
有人说:“异控局这一届班子是不是也太儿戏了,找个普通人当一把手,底下副手办事也像个活榔头,从蓬莱会议室里抓人,明天是不是要闯进诸位家里了?”
月德公在桌子底下点开了徒弟的传信,心里大定,顺手删了聊天记录:“我这张老脸没得可惜,你们要抓我,那就抓好了呀,可是当着这么多老前辈的面,是要杀谁给谁看啊?有证据吗?”
就在这时,东川城郊的盘山路上,灰唐装还没等到师父的回复,就突然被急刹车用力一搡。
灰唐装怒道:“作死吗?”
“师父……”司机惊恐地转过头来,“那……那……”
只见大路中间,站着一排树枝草木扎的假人,手拉手并排站着,正好挡住了行车道。
两侧的路灯早不亮了,假人们眼睛的位置闪着微微的火光,在夜色深沉处格外瘆人。隔着几百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