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但不妨碍他巧妙地跳过话题,照样跟人相谈甚欢。
宣玑从医院回来,从停车场坐电梯上了露天吸烟区,靠着栏杆往下一看,一眼就看见了此情此景。
他点了根从老王那薅来的烟,登陆了异控局的内网。
总局的电子办公做得还不错,架构清晰,“器灵”备案登记可以直接在线填表,宣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个“全责协议”,看得胃疼。
真是全责,事无巨细,连“出差时额外食宿费用由负责人自理”这种规定都写上去了。
“什么鬼东西。”宣玑没骨头似的往栏杆上一趴。
这玩意他是绝对不可能签的,“负责”,前提得是他能控制。
控制人皇?想什么呢!
再说盛灵渊又不是真剑灵。
至于把陛下送到总局隔离室,那更是开玩笑,他老人家一个不满意,还不得把总部大楼掀个底朝天?
这时,他看见盛灵渊冰激凌吃完了,有个小姑娘被朋友推出去,上前羞羞答答地问了句什么,盛灵渊欣然点头答应,那小姑娘就捂着脸,一阵风似的跑到附近的甜品摊上,点了一大杯热饮给他,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宣玑:“……”
他感觉陛下也不用有什么身份了,以后在路边卖笑就够他活得挺好。
宣玑退出了系统,把手机锁了屏,决定干脆不备这个案。
备什么备?反正盛灵渊也不会老老实实地留下,到时候就说自己剑丢了就得了。
他没问盛灵渊以后有什么打算——问也没用,那老鬼不可能说实话。
他俩虽然一起进出巫人塚,又几次被迫战斗在同一阵营,但到目前为止,基本还是一搓就裂的塑料友谊。更麻烦的是,他俩一沾上对方的血,就会产生很一言难尽的联系,混在一起本身也不方便,宣玑推己及人地想一想,如果他是盛灵渊,那巫人塚的事情一了结,他应该就准备走了。
宣玑给那位陛下洗头发的时候,详细讲了自己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以盛灵渊的聪明,应该听得出来,这是在隐晦地指导他怎么混进人群。
这时,盛灵渊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宣玑耳边就响起那人的声音:“多谢款待。”
宣玑趴在栏杆上,懒洋洋地冲他摆了摆手。
“人面蝶的查验方法给你们留下了,记得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盛灵渊站起来,“小妖,就此别过吧。”
他说完,就端起那杯热巧克力,抿了一口品了品,转身汇入了茫茫人海,显眼的白色运动服和长发闪了几下,旋即不见了。
宣玑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可一条腿刚跨上栏杆,他又回过神来,心想:“这不是挺好的吗?”
就在这时,肖征发来信息——被隔离了二十四小时的肖主任这会刚想起来问他剑灵的事,宣玑捻灭了烟,一边走一边把电话打了回去:“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老肖,本命兵器丢了需要备案吗?唉……可说的呢!一回来就找不着了,离家出走了吧……你说这事……我第一个月工资还没领,已经赔进去好几身衣服外加一把剑了!能不能报销?我看那个月德公他们偷出去的‘秘银’就不错,比我那破剑炫酷多了……”
盛灵渊没走远,他不急着给自己找身份,阴沉祭文这事没解决,他不太放心离开这群不靠谱的后辈。
他给宣玑的那张巫人族咒上做了手脚,趁着夜色,盛灵渊从高楼大厦的顶端掠过,快成了一道风,循着那张咒文的气息,来到了肖征的医院。
肖征把宣玑带给他的咒扫描进了电脑——那鸟人说这东西的效力在上面的文字,是写的还是印的没关系——然后他把符咒做成透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