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本来正努力从衣服堆里挣扎出来的动作就那么顿住了, 他的脑袋本来还埋在里面, 此刻一脸懵逼,以前怎么没发现封立屹这厮这么臭不要脸?他这才刚变回兔叽吧?他就揪他尾巴了?
白苻瞬间恼羞成怒,红通通的豆眼像是要喷火,停顿之后挣扎的更厉害要努力钻出去立威,结果刚挣扎了两下,反应过来自己手贱真的把脑海里没克制住的念头付诸实践的封立屹,赶紧将白兔叽头上的衣服给小心翼翼挪开。
只是等刚放到一旁, 就看到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兔叽嗖的一下转过身,一双红豆眼直勾勾盯着他, 小眼神幽幽的, 软乎乎毛茸茸的长耳朵本来是耷拉在脑后的, 大概是主人太怒了, 蹭的一下就竖了起来, 那支棱棱的长耳朵被头顶上的光一照绒毛仿佛一根根能数出来。
封立屹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嘎嘣一下就断了, 心脏也酥软的一塌糊涂,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白兔叽, 默默吞了吞口水,没忍住低下头在兔叽脑门上亲了口。
结果迎接他的是一只软乎乎的爪子,肉垫往脑门上一抵, 直接就推开了:“叽!”撒开!
封立屹听着这软乎乎的一声叫唤,觉得脑袋轰的一下, 以前瞧着兔叽也就是兔叽, 可等这兔叽变成了阿白, 怎么就觉得哪哪儿都这么好看这么招人?
白苻本来还气呼呼的,结果仰起头就对上封立屹那双专注的目光,心尖莫名喊了下:看、看什么看?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他?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封立屹终于从心潮澎湃中回过神,手臂抬起,将兔子往面前凑近了些,真是哪儿哪儿瞧着都这么顺眼,对上白兔叽幽幽一双红豆眼,像是瞧出他话里的意思,嘴角弯了弯,声音温柔轻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封立屹明明什么都没说,可白苻愣是听出话里的潜台词,以前兔子在他心里只是一只寻常的兔子,就算是手感再好,摸着再软乎乎的那也只是一只寻常的兔叽,可如今兔叽成了白苻的原身,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真是瞧着就想亲一口摸一下。
白苻被封立屹这眼神盯得老脸一红,好在他现在是兔身浑身唯一不缺的就是毛,也看不出什么,可莫名的刚刚被封立屹揪尾巴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哼哼唧唧瞅他一眼,心情极好的不跟他一般见识。
封立屹眼底的笑意更深,凑近了,这次没敢自作主张,压低声音故意蛊惑白苻:“你刚刚从衣服堆里出来的时候背上的毛乱了,我帮你梳理梳理?”
白苻扭头要往后看,不过可惜看不到,他现在不比当人的时候,加上肚子里还揣着三只崽子,虽然浑身毛茸茸的不太明显,可到底还是瞧着肉实不少,行动也不方便。他想了想,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舒展四肢,一副兔大爷的模样往那一趴,“叽。”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就给你这个机会,顺好一些啊。
封立屹听着兔叽往那自在舒坦的一趴,叽叽叽说了一通,虽然听不懂,可听着那平缓的音调就知道白苻心情好,他忍下心头的激动,一开始先是慢条斯理地摸了摸白兔叽的后脊背,顺了顺。
顺了一遍偷瞄一眼看白苻舒坦地眯着眼,那小模样让他大着胆子动作幅度大了些,等差不多了,就开始壮着胆子摸了一把刚才就惦记着的长耳朵,呼噜了一把,一把没够,又呼噜了一下。
白苻:“…………”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没看出来他这心思?摸一下就够了,这一下下的也不怕把他撸秃了!要是他浑身的毛都呼噜光了,他就成了秃兔叽了!
想到那画面,白苻死活不让摸了,爪子一抬,脑袋一扭把封立屹给蹭开了,纵身一跃,从他手里跳到了沙发上,再跳到地摊上,大摇大摆往楼上的房间蹦去。
这一幕看得封立屹心惊胆战,他跳一下,他就蹲在那里生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