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一死,世人就会觉得她是因为心虚而杀人灭口, 越发证明了她和花旦有不寻常的关系, 且如今还死无对证了。
“背后之人一定是恨毒了我。”
殷长欢伸出一双手, 紧皱着眉头, 神情凝重的掰着十根细长白嫩的手指, 一张小嘴念念有词。
若云听不清殷长欢的话,问道,“主子, 您在说什么呢?”
“我在算我有哪些仇人, ”仇人太多, 十根手指已经不够用了, 算了一会儿殷长欢不得不放弃, 捧着脸颊叹道,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原来我有这么多的仇人啊。”
若云嘴角抽了抽, 真想回一句:您现在才知道啊。真亏有皇上和太后这两座大靠山,不然若云觉得殷长欢早就被害了,如今更是多了一个靠山――太子, 看来他们郡主的仇人会越来越多。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儿, 若云回到正题,“主子就不怀疑庆王妃吗?”
“不太可能是她,她最多就是想借着这个谣言踩我一踩。”殷长欢秀眉一拧, “我还是觉得安王的可能性比较大, 太子也这么觉得。”
殷长欢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但还是和叶桓说过这件事,他们一致觉得安王府的嫌疑比较大,而且叶桓告诉她楚白可能也是安王的人。
对于楚白的身份,殷长欢听了没什么感觉,只小声抱怨了一句――他们也太小看我了,有了精美的瓷器还要瓦片做什么。
这句话让精美瓷器叶桓很满意,于是他们当天晚上解锁了避火图上的第二个姿势,于是第二天,他们两个齐齐起晚了,自从封太子以来从未缺席过一天早朝的叶桓请了第一个病假。
想到那天的情形,殷长欢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想那事的时间便抿了抿唇,严肃道,“给丁进传话,让他亲自去趟德阳书院,把京中的传言和花旦被害一事告诉楚白,让他多加小心。”
传言中的面首有两个,一个死了,难保背后之人不会对楚白下手。
殷长欢倒不是喜欢楚白,舍不得他死,只是她有种感觉,觉得楚白不像是坏人,即便叶桓说他可能是安王的人。
若云站着没有动,迟疑道,“现在派人去找楚白会不会不合适?”
殷长欢明白若云的意思,她是怕现在派人过去,更容易让世人觉得楚白和她关系匪浅。
“没关系,”殷长欢道,“ 似是而非是谣言的本质,我们非要解释,想弄个清楚明白,世人还当你心虚,反倒不如坦然一点,比如让楚白活得好好的,日子久了,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若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告退离开。
或许是为了让太子能够更好的接见朝臣,东宫不是在后宫中而是在前廷靠东边的地方,东宫里不只有殷长欢叶桓以及太监宫女,还住得有一部分是殷长欢与叶桓的心腹下属,丁进便住在这里。
若云去找丁进在路上碰见了叶然,都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他们两个还算熟悉,叶然随口问了句若云过来这边做什么。
没有殷长欢的吩咐,便是叶桓问起来若云也不会说出主子的命令,随便糊弄两句她就离开去找丁进。
叶然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在和若云分开后没一会儿他想起昨天丁进和他打赌输了他二十两银子,于是转身去找丁进要银子,一不小心便听到了若云和丁进的谈话。
他没有进去打断里面人的谈话,快步将这件事禀给了叶桓,“太子妃这时候派人去德阳书院只怕会让谣言越传越凶,不如我去,正好逼问楚白的身份。”
“你去的话谣言就会变成我派人对付楚白了,更加解释不清。”叶桓的语气很是淡定,当然这要忽略他笔下越来越潦草的字迹。
叶然憋屈,“那就任由谣言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