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啊”了一声,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眨眨眼,摇头道:“没什么。”
沈心语没注意到她脸上的异色,依旧拉着她的手叨叨。
“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听到了吗?”
温以宁:“什么?”
沈心语朝她挤眉弄眼道:“你对许诺,什么感觉呀?”
她指了指屏幕道:“他比你只大了两岁,又没有女朋友,你们……”
“心语,”温以宁打断沈心语的话,低眸道,“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的。”
“结……什么?!”沈心语目瞪口呆。
温以宁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其实那晚就算你没有过来,我也会去找乔爷爷取消婚约的。”
沈心语不解。
温以宁垂眸,低声道:“我的身子你也看到了,根本不适合做任何人的妻子。”
说着,她掩唇又轻咳了几声,气若游丝。白皙的肌肤更加通透孱弱,覆在眼睑下方的睫毛颤若羽翼。
“乔先生不喜欢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呀。”沈心语脱口而出,对上温以宁诧异的目光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讪讪一笑,想说点什么补救。最后竟掩唇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哥他……喜欢的是男人。”
温以宁睁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
……
沈心语走后,温以宁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手机。
她翻开视频看了会,最后还是放弃了将录像发到微博上。
录像虽然没有照到她的正脸,却将许诺的侧脸收了进去。
虽然不明显,可认识的人一眼便能辨别出来。
她和许诺的关系,最多也仅限于医患关系更近一点,还没有到那种熟识熟知的地步。
温以宁重新将手机放到琴盖上,又重新录制了一次。
.
沈心语到家的时候,恰好乔建国也在。
他正坐在花厅泡茶,袅袅烟雾缭绕,蒸汽模糊了乔建国的眼镜。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乔衍难听至极的琴声。
偏偏他还不自知,深陷其中弹得不亦悦乎。
“去找以宁了?”
虽然家里有佣人,乔建国却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一套泡茶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动作娴熟。
沈心语点了下头,将外套递给旁边站着的佣人,她皱眉往乔衍的方向瞟了一眼,在乔建国身边坐下。
“爷爷,你居然受得了他?”
乔建国笑呵呵,将泡好的茶搁在沈心语面前:“难得他能坚持到现在,就由着他去。”
从小到大,除了吃喝玩乐乔衍坚持了二十年,其他事都只坚持不过三天。
沈心语眉头皱得更紧:“可是也太难听了吧。”
“你说谁难听呢?”
话音刚落,钢琴声戛然而止,乔衍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沈心语一眼。
他愤愤拿起手机,哒哒跑到乔建国对面坐下,和沈心语大眼对小眼。
“不懂艺术的女人。”他冷哼了一声,朝沈心语翻了个白眼,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下。
“呵。”沈心语抨击了一句,蓦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你看看什么才叫艺术。”
她点开了下午录制的视频,放在了乔建国面前。
悠扬婉转的钢琴声透过手机传出,乔建国捏着眼镜往前一凑,盯着屏幕上的人好一会儿才说话。
“真像她母亲年轻的时候。”
沈心语诧异:“爷爷你认识以宁的母亲?”
“嗯,”乔建国感叹道,“抛开母亲的身份不谈,薛凝是一位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