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点，正好听见林晨故作低沉的声音。
“宝贝儿？”
尾音上调，说不出的风骚，乔衍无声做了个干呕的表情，又听那女人娇羞道：“不，是你的宝贝儿。”
乔衍：“......”
这是在拍广告吗？怎么听着那么像多年前洗脑的那两句经典广告词来着？
“嗨，你的益达。”
“不，是你的益达。”
乔衍：呕。
见林晨朝自己投来得意一眼，乔衍不屑地瘪瘪嘴，先一步回到了座位。
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晨随后而至，喜形于色搂着乔衍的肩膀，得意洋洋道：“看到了没，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微信号都是信手拈来的。”
乔衍哼了一声，余光瞥见林晨腕上限量版的手表：“说不定她是看上你的钱呢？”
刚才林晨将衬衫往上卷了几层，刚好露出腕上的手表。
林晨摆摆手，一手拿着酒杯，腾出一只手点进刚才女人的朋友圈，不以为意道：“怎么可能，我的美貌凌驾于我的财产......艹！”
话未说完，林晨“啪”的一声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乔衍一眼，目光怨念深重。
见他面色不善，乔衍调侃道：“怎么，真看上你的钱了？”
林晨摇头，一脸的哀怨：“不是。”
是比钱还难受的东西。
“那是什么？”乔衍猜测着，幸灾乐祸地挤挤眼，顺便往刚才女人坐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惊恐道，“不会是女装大佬吧？”
林晨丧丧道：“也不是。”
乔衍错愕，收回目光，抬眼看向林晨。
只见对方不紧不慢地将手机重新拾起，屏幕正对着乔衍的方向，林晨幽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那是个卖药的，牌子就叫你的宝贝儿。”
亮起的屏幕上方，一行红字格外明显。
【撑不过三秒，就用它！壮yang补肾，一颗见效！只要888哦！】
乔衍：“......”
.
翌日清晨，乔衍过去温家的时候，温以宁正好在抄佛经。
她的字是温少卿亲自教的，字迹娟秀，行云流水之间，落笔如云烟。
乔衍不想打扰温以宁，静静站在一旁，目光直直落在温以宁白皙的侧脸上。
她的病好像好了许多，现下脸色不比之前那般孱弱，握着毛笔的小手遒劲有力。
“咳咳—”
乔衍浮想联翩之时，温以宁突然抬手掩唇轻咳了几声，一抬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乔衍。
“乔哥哥，”温以宁忙放下手中的毛笔，“你怎么不叫我一声？”
乔衍：“没事，我也刚来一会。”
温以宁：“我先洗个手，你等我一下。”
乔衍点头：“好。”
书房冗杂，不是待客的好地方，加上桌上还摆满了刚才写字所需的东西，温以宁索性让人带了乔衍过去客厅。
张妈及时让人送了茶过来，乔衍轻抿了一口，捻着指尖不发一词。
掌心处紧紧捏着手机，有薄薄细汗渗出。
温以宁洗了手出来，就看见乔衍一反常态，拘束地坐在沙发一角，薄唇紧抿。
温以宁好奇地走过去，温声问道：“乔哥哥，你......身子不舒服吗？”
她很少看见乔衍这个样子，以往见他的时候，乔衍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没，没有。”
乔衍连连摇头，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温以宁一眼，又迅速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