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十分钟。待他一过来,沈楠就迎上去,看着他湿漉漉的双腿,关切问:“冷不冷啊?”
姜雁北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还行。”
现在才二月底,气温上还在冬天,在冷水中踩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冷?沈楠看了看他,见他面色确实无常,才稍稍放了心。被他抱在怀中的丹顶鹤,还是怕人,看到沈楠和王哥凑过来,又是一阵扑棱鸣叫,在姜雁北温柔地安抚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只丹顶鹤伤得很严重,送到救助站后,姜雁北也不顾自己脚下还湿着,全程参与救助,直到确定丹顶鹤没问题,才回车上。
好在他装备齐全,带了多余的鞋袜,沈楠本以为他真是铁打的不怕冷,直到他换鞋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才确定自己这位男朋友也不过是普通血肉之躯,无非是比较能忍。
她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真不冷呢,你知道你这这种人叫什么吗?”
姜雁北抬头看她:“什么?”
沈楠道:“死鸭子嘴硬。”
姜雁北摇头失笑。
沈楠继续说:“又名闷骚。”
姜雁北不以为意道:“我叫了冷,也不会变热,对吗?”
沈楠挑挑眉,笑说:“至少让我知道你冷,会得到我炙热的关怀。”
换好鞋子的姜雁北,直起身靠在车门边朝她张开手臂,笑道:“我好冷啊!快给我炙热的关怀。”
沈楠吃吃笑开,扑进他怀中,姜雁北顺势低头吻上来。
空旷的野外,猎猎寒风吹过,远处绵延湿地上,有水鸟在拍打着翅膀。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三台车这两个人,以及两人之间这炙热的吻。
就在两人吻得忘乎所以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咳。
沈楠惊得赶紧从他怀中挣开,转头一看,却是一脸坏笑的秦观,以及他后面跟着的同样几个坏笑的人。
“那个……”秦观直直手表道,“中午了,咱们先收工吃午饭,下午再过来继续。”
沈楠面红耳赤低声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怎么没发现?”
姜雁北一脸淡定地耳语道:“发现了,不过不想结束你对我炙热的关怀。”
沈楠抬头看他,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位男朋友原来是个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