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瞧他那样儿,似吞了一个大号的丸子梗在喉咙里,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不由的哈哈大笑,
“死老鬼,怎么着后悔了吧!早知如此,小爷当初就应把脸洗净了给你瞧瞧!”
侯德宝现下却是骑虎难下了,这小子资质奇佳,自家又费了这么劲儿,若是现下放弃岂不是太亏了!
想到这处不由一咬牙怒道,
“谁说爷爷后悔了!”
当下便出门买了香烛,摆了供案,自家带着小乞丐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册子,翻开来一看里头是千妙门自祖师父开山又来的历代徒子徒孙的名册,这厢研磨提笔郑重写上了小乞丐的名字,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宋屻波!”
侯德宝如今的宋老二很是嫌弃自家徒弟的容貌,
“你这样儿,也不怕被那临州城里众多的私女昌暗窑给抢了去做那镇馆之宝!”
往日的小乞丐如今的宋屻波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儿道,
“嗤,你当小爷似你一般蠢么?小爷把这脸弄得脏兮兮的,一身臭味儿,谁会仔细瞧!”
宋老二气得一拍他脑袋,
“臭小子,你已拜过师了,我如今是你师父了,敢对师父不敬,小心我大嘴巴抽你!”
宋屻波捂着后脑勺跑得远远的道,
“你答应过我不打人的,若是要动手打我,便不能做我师父了!”
说起这事儿宋老二脸上一抽,心下暗恨悔不该一时心急允了这小子,
这师父教徒弟不打不骂,如何成才?
想当年自家挨了多少打骂,有一回师父手重了连肋骨都断了一根,到了臭小子这儿,却是还得捧着哄着,跟供着一个祖宗似的!
幸好这小子脑袋瓜子十分灵光,学什么东西都快,背起本门的内功心法来更是神速,初时只教他五句,便翻着白眼儿道,
“师……父,这便是你的盖世功夫,五句话也忒容易了点儿吧!”
侯德宝气道,
“这是本门不传之秘,一句句需细心领会,牢记在心,你小子莫要猖狂,说不得明儿一早起床便忘了!”
待到第二日问他却是半字不差,侯德宝又教了一小段他也是一字不漏,便索性全数教给了他,不过背上了三遍这小子便记在了心里,翻着白眼儿问道,
“还有没有?一趟儿全数搂完也省得我费劲儿!”
侯德宝被他憋得暗暗吐血,心道,
老子背这功法用了一个月才全数牢记于心,这小子不过三日就记住了,真正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想让这小子太得意,当下冷哼一声道,
“你背会了功法又如何,下头练起来才是最苦的!”
侯德宝这厢便让宋屻波晚上一更练功,三更睡觉,到了五更又起床,还要学着看书识字,午后可睡上一个时辰,他们这门功夫有些黑白颠倒,却是梁上君子的必修之课。
两人在这卧龙镇借着宋福老头儿安下身来,白日卖饼夜里练功,这个年关便不知不觉过去了。
待过了年方魁便带着人又去了豫州,他打马自卧龙镇上过时,瞧见了宋家饼铺下马过来称了二斤饼,又见那桂花味儿的刚出炉又称了两斤,
“送到宋家堡六少奶奶那处去!”
“好勒!”
宋二笑着应了,手脚麻利的称重,随口寒暄道,
“六爷,你这是出去办事儿?”
他早打听好了,方魁是这方家堡嫡支的爷。
方魁扫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认出他来,目光扫过坐在炉子前看书的漂亮小子,也半点没有起疑,这两人虽在他眼前晃过,但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