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婆子在里头担心自家小姐没有男人,却不知外头正好有一个起了贼心的男人,听得是心花怒放咧着嘴儿暗暗偷笑,
原来原来她竟是死了男人的
他那男人也是没福气,这般的好人儿丢下来孤单单好不可怜
死的好啊死的妙
你若是不死,我侯德宝这辈子岂不是要打着光棍儿到老了
他在这处听了半晌私话,便又转去了正房那处,跃上了屋顶,自上头轻轻挪了瓦片,往下偷瞧,下头方静已是散了头发,正披了一件衣裳在灯下看书。
她生的丰满,宋二自上头往下看,只瞧见那乌黑的头顶,翘的鼻头还有就是前那高高的一片光洁。
侯德宝这些年在江湖上夜探暗访也不知见了多少,往往一扫眼便过去了,可是偏偏到了这处竟舍不得挪眼,只是不过瞧了好么几息,竟不知不觉鼻子里头一痒,有东西自鼻子里头滴了下去。
宋二忙伸手捂鼻头,却还是有一滴滴了下去,他无奈只得眼睁睁瞧着那一滴血落到屋中地面之上发出,
“啪”
一声响
方静一惊回头去望,见四下无异状,又抬头往上头瞧,那上头的瓦已被宋二见机挪回了原位,再往地上瞧,此时因着地面暗,血滴到地面上头不过只现深色的一片,一时也瞧不出来。
方静没有察觉,宋二却再不敢看,忙捂着鼻子,轻手轻脚从上头下来,去寻徒弟了。
宋二回到卧龙镇上家中,躺在上都还拉着徒弟说话,
“依方家的势力,家里姑娘再蘸那也是大把的青年才俊上赶着提亲,她却一心守着,想来也是一个重义的人”
心里喜欢这人,便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那么好看,就算她一心守着的前头的男人,也觉着是个好的
宋屻波闻言却是泼他冷水,
“人家守着前头的那个,定是心里还想着他又如何能瞧上你”
宋二嘿嘿笑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诚心诚意的对她好,她自是会知晓感动的”
宋屻波一撇嘴,
“你感动了她又如何,方家人愿意将她嫁给你么”
宋二傲然道,
“我侯德宝在江湖上大小也是个门主,方家人如何瞧不上”
宋屻波嗤笑道,
“你那什么门,如今还剩下几人有甚值得傲的”
宋二被他戳中痛处立时哑了声,半晌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臭小子,师父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江湖上风云诡变,也不知能活到那一年,你好好将我这一功夫数学了去,我也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宋屻波听了裹着被子翻了一个,
“呸呸呸少说丧气话,你若是死了,那小寡妇便宜谁去,还是打起了精神想法子将她弄到手,以后生一窝贼子贼孙,让他们养你的老,让来拖累小爷”
宋二听了嘿嘿一笑,自被窝里伸手一摸宋屻波的脑袋,
“臭小子,老子就晓得你是嘴硬心软,怕老子死吧”
“呸少臭美了”
宋屻波把脑袋往被子里一缩,
“睡觉了睡觉了,废话凭多,明儿早上小爷要多睡一个时辰”
说罢蜷缩起了一团,不多时人已沉沉睡去,宋二躺在他边嘿嘿笑了笑,替他掖了掖被子,
“臭小子,老子这辈子赖定你了便是生一窝贼子贼孙你也是大师兄”
这厢闭上眼睡过去,却是连连做梦,先是梦见备了各色东西去方家提亲,转眼便吹吹打打,鼓乐喧天的将新娘子送进了才起的大宅子里,众宾客都来贺喜,自家着大红喜袍欢欢喜喜拜了堂,有喜娘叫一声,
“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