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女子,有人喜欢那俊秀男子,也有爱那强壮大汉的,有中意温柔体贴的文弱书生,也有倾心耿直爽快的习武汉子。
黄文秀便喜那赵衡翀那般刚毅男儿,不爱太子那类俊俏斯文的,你当她没瞧吗?
有一回也是悄悄去瞧过太子的,生的太过好看,一双桃花眼打那街上过时,眼风儿扫过都似在勾搭人一般,偏偏还一路唇角带笑,便是没沾花惹草也自带了三分无声的勾连,嫁给这样的男子只怕呆在家中便要无端端桃花债找上门来,黄文秀最慕那一生一世一双人,那能瞧得上太子这类的!
黄文秀早已花银子买通了镇西王府里洗衣的老嬷,那老嬷别瞧着只是下等的杂役但消息最是灵通,什么世子妃与世子自成婚起便是相敬如“冰”,两人一年到头碰不上两回面,世子妃那后院世子一年半载也难踏进一回,什么那两名侍妾是自小跟着的丫鬟,世子念旧情收了她们,也只是衣食无忧,却没有个正经名份……
这后院的事儿黄文秀打探的清清楚楚,以她看来这赵衡翀外表瞧着冷冷冰冰,只怕内里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当世子妃为何不得宠,皆是因着她入门时便打死了世子身边伺候的丫鬟,世子一怒之下赌气才将身边的两名丫鬟收做侍妾,却是再不进世子妃的院子。
若不是有情有义的男子谁还在乎一个丫鬟的死活?
说来说去这世子如今瞧着有妻有妾,实则还是个孤家寡人,若是能得了他倾心便是进王府做得宠的侧妃也比做正妃强,更比到东宫做那贤惠大度,眼睁睁瞧着自己丈夫后宫无数的正妃强!
黄文秀不喜太子,江氏便有些着急,
“我的儿,你舅爷好不易为你父亲争到这兵部侍郎之职,只是近几日我听你父亲回来长吁短叹,那兵部之中水深浪急,一个不小心便要翻船落水,没有个好靠山只怕也站不住脚跟,我们这家里你姿容最出众,又知书达礼,心灵手巧,若是你入了东宫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比你父亲在兵部累死累活强上百倍……”
黄文秀皱眉听了江氏唠叨,心下很是厌烦,
“母亲,这话差矣,都说男主外女主内,这男子在外头官场上的事儿,如何与后院有关?太子即是英明神武,那能听了后宫女子几句话便能决断朝堂诸事的,父亲在官场上能否立足还在自己本事……”
她这话听在江氏耳中便有些不敬了,当下沉了脸道,
“依你这话是说你父亲没本事了?你这孩子如今越大倒是越发的不知理了,这家里只靠着你父亲,你们才有那荣华富贵,若是他不成你们也没一个能好,你即是嫡出又是长女,为何不能替家中分忧解难?入东宫陪伺在太子身边还能委屈了你么?”
黄文秀气道,
“无论母亲说破天去,女儿我也是不愿意的!”
江氏气得不成瞪眼道,
“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你说话的份儿!”
黄文秀心中又气又急哭了起来,
“女儿便是宁死也不入宫!”
江氏火气上来一拍桌面道,
“你有那气性现在就去死,若是不死我便让人灌了你的药也要送进宫去!”
……
黄文秀与江氏又是不欢而散,黄文秀回到闺房却是大哭了一场,伏在枕上心中暗想,
“瞧母亲这意思只怕真是铁了心要将我送入宫去,我决不能入宫……需得想个法子才成!”
这一夜辗转返侧无法成眠,思来想去也不知有什么法子,连着几日下来人竟眼瞧着见瘦了,江氏瞧在眼里心里虽心疼,但一想到家里丈夫、儿子的前程,只得咬牙狠心不管不闻。
早知如此当年便应为丈夫多纳几位貌美的小妾,庶出的女儿送进去做侍妾自是最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