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那桌上寻到了小宫女的针线盒子,取了一根绣花针出来,顺手扎在了手背上头,这才用帕子擦了擦鼻管中流出的鲜血,
“成了!这下子是真成了!”
方素素盘脚坐到榻上,宋屻波过去手触到肌肤上时,心头一荡忙又取了一根针扎在手背上,手背上不时传来的刺痛总算是让他收心敛神,这才缓缓将体内的真气运转由穴位透入方素素体内。
方素素身上的伤确是十分重了,体内阴寒逼人,两人运功半宿才只能逼走小小的一部分。
“呼……”
宋屻波脸色也因着内力透支变得有些苍白,方素素有些担心看他,
“你可撑得住?”
“无事!三日之后便可再来一次!”
当下洗漱一番便去进学,午后照例被宓秋寒召了过去,瞧见他脸色却是勃然大怒,
“不是早对你说过,可纵欲纵情不可纵心么?为何不听劝戒不守元固米青,弄得内体空虚?你可知本派之中多少青年才俊之士便是过不了这一关,最终沦为旁人的踏脚石?”
宋屻波忙应道,
“母后教诲的是,儿臣以后再不也犯了!”
宓秋寒叫来阿蕊,
“去拿了我内库里祁灵丹给太子服用!”
“是!”
丹药服下还在内室打坐半日才被放了回去,待他走后宓秋寒便阴沉着脸问道,
“现下太子爷最宠的是谁?”
阿蕊想了想道,
“前头崔氏受宠,现下又有顾氏,太子爷都是轮流着召两人侍寝!”
宓秋寒闻言却是猝然展眉一笑,
“好!好!即是如此尽心尽力,本宫如何不赏,赏她们南洋送来的上好胭脂一盒!”
阿蕊一惊抬头,
“娘娘?”
宓秋寒偏头瞧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茶碗扔到了地下,
“阿蕊,如今你是越发的不听话了,可是以为与那左御河勾搭到了一处,我便拿你没法子了?”
阿蕊身子一抖忙低下头去,
“奴婢不敢!”
“哼!说什么不敢不敢的,胆子比谁都大,你在这深宫之中陪我许久,我也知你空虚寂寞,只是你再缺男人也不应与左御河搅到一处,你瞧瞧萧三娘,乃是圣主亲传弟子,沾上了左御河不过落得一个练功炉鼎的下场,你以为你比萧三娘又如何?”
阿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奴婢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好好办事去吧!”
阿蕊低头出来却在心中暗叹,
你以为我想将自己送上门去给左御河作践,还不是你!
你这个疯子!若不是你改弦易张,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拱上位,偏要去拱那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的野小子,我又何必去寻到左御河门下,你以为那姓宋的小子能听你的话么?
左御河在圣教之中势力庞大,有了姓宋那小子更是水涨船高,除了仲烨璘还有谁人能与他争锋?
而你……你这些年潜在大魏皇宫,派中根基早已渐失,除了大魏皇后一个虚名,你还有什么?若是事成左御河放你一马便还罢了,若是之后联合姓宋那小子灭你不过须弥之间,我不早些想好退路,难道跟着你一块儿送死么?
我兢兢业业伺候你这么些年,早已是够了!
胭脂很快赐下,由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阿蕊姑姑亲自送来,一时之间令得东宫后院中多了不少眼珠子发红之人。
赵敬得知忙请人叫了宋屻波过来,
“那两个女子中可有你心仪的?”
宋屻波摇头笑道,
“倒是没有我喜欢的,我却是碰也没有碰过的,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