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头因着娲神派夜袭方家堡确是失于贼人之手,后来又由小女寻了回来……”
赵廉闻言微微一笑道,
“你那女儿可是芳名素素?”
“……正是!”
赵廉笑道,
“说起你那女儿,想来你也应是知晓我为何而来了?我今日前来不是以一国之君,当朝天子的身份前来,方贤弟只需与我平辈论交,只当我是你江湖上的世交好友看待。只因犬子与令媛在卧龙镇上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犬子一心爱慕令媛想要求娶她为正妻,我这厢特地亲身前来为犬子求婚,还请方兄玉成!”
方魁闻言额头上这冷汗却是已下来了,今上这番一进门方魁心里便有预感,他却是没想到今上竟能屈尊至此,进得门来便是称兄道弟,一口一个我字,一口一个犬子,这……这让他如何开口拒绝!
“这……陛下……小女资质平平,生性愚钝只怕难配天皇贵胄……这……这婚事……”
赵廉转头冲着他微微笑道,
“方贤弟所思所虑我心中很是明白,都是为人父母不论高低贵贱总盼望着小儿女美满幸福,犬子性子顽劣,外头瞧着有些轻浮不拘,实则本性却是守真如一,痴情不渝!”
“这……”
赵廉一摆手道,
“因着我知方贤弟不贪权慕贵,这才将实话讲给你听,前头我有心将皇位传于这孩子,他却是坚决不肯,又道要封王他也是摇头拒绝,只是悄悄的与我去太庙拜祭了祖先,昭告了天地,朝中文武百官却是没有一人知晓……”
“啊……这……他……”
方魁也是没有想到宋屻波竟能淡泊至此,心中很是震惊,
“殿下年纪轻轻竟是半分不眷恋权势么?”
赵廉摇头轻叹道,
“他若是有一丝眷恋权势,现在端坐东宫之中的便是他了,他若不是一心倾慕令媛,现下那东宫之中的众女子又如何会独守空房,太子妃现下还是完壁……”
“啊……这……”
方魁又是一惊,
“殿下竟能如此自持?”
赵廉苦笑道,
“方贤弟可知我暗中是如何忧心?太子身弱我不敢逼他,这孩子又痴情专一,一心恋着令媛,非令媛不娶!我虽是徒有帝王之尊但对上这两个孩子,我却是亏欠良多……”
说罢却是冲着方魁深施一礼,吓得方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万死!”
赵廉伸手扶他道,
“方贤弟,一家女百家求,我今日也只是以父亲的身份为我儿求娶令媛,还请方贤弟玉成!”
“这……这……”
这当朝天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方魁若是再不答应便真是不识抬举了,这厢扑嗵一声又跪到地上,
“陛下,臣……多谢陛下抬爱!”
赵廉见状大喜忙又伸手扶了他起来,却是冲着保寿吩咐一声道,
“叫了他进来!”
保寿得令立时跟着出去,出去不多时却是带着宋屻波进来了,赵廉端坐在那处,又叫了方魁坐在上座,指了宋屻波道,
“我儿,你岳父已是应下了这门亲事,还不过来拜见!”
宋屻波忙过来一撩袍子跪到了地上,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方魁脸上在笑,口中带苦,这事儿……这事儿陛下办得真是有些赶鸭子上架了!
面上却不得不上前扶了宋屻波道,
“殿下不必多礼!”
赵廉见这情形不由笑道,
“好!好!好!”
转头去方魁道,
“亲家……即是亲事已定,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