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一抹笑意,“啊呀,是相泽老师呀。不过很可惜,并没有逃课呢,而是完成比试之后的休息时间。”
没有发生激烈的争吵,将自己埋在围巾里的相泽打了个哈欠,拿出眼药水滴了滴,“我原本以为你在重新入学后会更加调皮一点。”
“现在呢?”白兰挑眉。
“不如说你乖巧地有些过分,让我总以为你背后在策划些什么。”相泽瞥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没有形象的白兰。
“乖巧?我竟然有一天能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相泽。”白兰拿着棉花糖袋子递了过来,“要尝一个吗?”
“……不了。”相泽说,“不过好好地称呼我为老师,你这个小鬼。”
白兰笑着说:“一下子说顺口了,毕竟我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用名字来称呼你了。”
相泽没有在言语,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憋回了口中。站起身,相泽裹了裹自己的围巾,准备离开。
“白兰,我能顺利地看你从学校里毕业吗?”相泽在临走前问道。
白兰思索了一下,“我不敢保证。”
长叹了一口气,相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算了,你只要安安静静不给我搞事我就很感谢了。”
相泽走后,白兰收到了来自芥川龙之介的一条消息,将晚上的见面点告知后,白兰继续坐在那里,吃着棉花糖。
冬木。
“没想到我还能看见你,入江先生。”穿着神父制服的男人站在教堂里,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神明,轻声道。
入江正一坐在祷告的座位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然呢,难道你眼睛有什么疾病所以看不见我了吗?”
男人也不急躁,他转过身向前方走了几步,“几年没见,你的变化很大。”
入江叹了口气,“喂,让你把一个爱捣蛋的傻瓜小孩从小养到大,你也会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啊。”
比起入江正一的咄咄逼人,言峰绮礼的态度要更为自然一点。两人算得上旧识,甚至说,如果当初没有言峰绮礼的帮助,入江正一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许会更加不堪。
在入江正一好不容易逃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在横滨出差的言峰绮礼。穿着神父制服的男人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嫌弃,对浑身是血的入江做了简单的包扎。言峰绮礼本打算将入江送到医院,但是却被入江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