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派别有所不同,这其中虽有修士,却不同于普通修士。其本身尽是巫蛊高手,一手术法端的是妖异,那蛊虫之物便是一般修士也难以应对。拜火教中,分教主、左右护法,一十二大巫,一百零八执事,教众万千。那执事以上,尽是修士,若是巫术对敌那执事也便同渐悟修者不相上下,至于那大巫,则有明心圆满境界,左右护法尽是入魂强者,至于教主却不曾知晓。只是拜火教中不修长生,不过数十载便是更新换代。
至于蛊虫,乃是这南*有。蛊虫威能不同道法,端的是奇异,有些若这韩香君本命蛊那般,代表心意,愿将自己俯首。有些,则害人突发恶疾,全身溃烂而死。有些,则洞穿五内,顷刻要人性命。便是修士也当防不胜防。那巫术之流更是诡异,若是威能,却是不显,大多诅咒之流,中者,或是时运下降,或是伤势加重,或是突然暴毙,或是恶疾缠身。种种奇特,便让这南疆拜火教,自成一脉,千百年来兴盛不衰。
只是拜火教中也同凡世,教内派系之争激烈。其中一脉换做归祖派,这一派便是主张那南疆自治,不外图其他天地,固守圣山禁地,怡然自得。韩香君便是这一派别,上任拜火教主,韩香君养父兀恕骨则是派系领袖。另一派则唤做苍鹰派,这一排便是主张突破南疆,杀入中原,逼了帝皇承认拜火教为国教。那日见得刺客,便是这一派中人。此刻那拜火教中教主也是这派领袖。
大抵了解这般情况,二人便是已到了一处村寨。这处村寨看似不大,但那之中,却是特色十足。柳青阳分明见到,这班南疆寨民俱是*上身,唯有女子胸前稍稍裹了一抹白布。再是细看,那寨民身上都是纹了一条蟒蛇,这蟒蛇背生双翼,空中遍布利齿,这般凶物柳青阳莫说见过,便是听也不曾听过。见了柳青阳二人进来,那一众寨民倒是热情,只是口中语言含混不清,柳青阳也难以听清。
韩香君道:“这些寨民说,欢迎远方来客,如果不急赶路,便是留下吃了饭食再走。”柳青阳笑道:“这南疆寨民都是这般好客?”韩香君笑道:“倒也不是,只是这个寨子乃是信奉归祖派,想来温和。你莫要看那纹身凶恶,其实那物便是螣蛇,在这南疆,螣蛇便是吉利象征。这寨子人认螣蛇为图腾,所以刺在身上,求螣蛇保佑。”柳青阳听了这般话,也倒是笑了笑,便让韩香君告诉寨民,愿意留下一同吃了饭食。
见了外人到来,寨子热闹非凡,那祭祀命人杀了鸡鸭,以作款待。柳青阳也对这村寨好奇,便是要拿了金叶出来感谢。只是韩香君却道,这南疆村寨不比江南,若是接受款待,便代表愿意与之成为朋友,如若拿了金叶出来,那这寨民便会不高兴,以为这是羞辱。柳青阳也不再坚持,不过却也拿了几坛那锦官城中买来的好酒。南疆村寨,莫说男女老幼俱是好饮,这般礼物,倒是让寨民更加热情。
酒过三巡,菜罢五味,柳青阳心中畅快,便是提了那天水重剑,欲要舞剑。韩香君也是颇感兴趣,那十里画舫,向来是这韩香君卖唱,却不曾见过哪位公子为她舞剑。况且柳青阳乃是剑修,这剑舞起来,想来便是极美。只是众人却会错了意,柳青阳虽是剑修,但这玄阳剑法讲究以力破巧,当真舞起来,却是平平无奇。
那南疆寨民也是直爽,当下便道:“你这剑法并不如何,反反复复不过那几招。”柳青阳哈哈大笑,道:“这倒也是,我这剑法,乃是杀人剑法,但见威能,却不曾好看!”寨民也是哈哈大笑,宾主尽是欢乐。韩香君倒是感慨,这南疆一隅,倒是当真适合柳青阳,他这般白纸心性,最是适合这与世无争之地。
柳青阳举起一碗烈酒,还未干下,便是听了寨外几人呼喝之声。柳青阳皱着眉头看向韩香君。韩香君叹了口气道:“临近部落正着这村寨,恐怕是要打仗了。”柳青阳道:“打仗?”韩香君道:“对。南疆除却那拜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