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道静静等待那肉茧有所动作,却是看到,那肉茧再度合拢,其中那些奇绝诡异现象已经消失不见。肉茧缓缓增长,只是长到那百丈高便是停了下来,肉茧缓缓吸收地气,那大地之下岩浆缓缓流入肉茧之中,为那肉茧包裹一层巨大的外壳,似乎为这肉茧增加温度,好作孵化。
巫咸大神道:“天邪鬼母换了一种形态。这姿态我也不曾见过。”柳闻道思虑片刻,道:“只是不知,到底是好是坏。若是有着神志,倒还不算太坏,若是出生那嗜血妖物,只怕南疆在劫难逃。”巫咸大神看了柳闻道一眼,心中一阵气结,若不是这柳闻道为了了却心结,如何能让天邪鬼母再度复苏?
那肉茧忽地突出肉芽,将那熔岩外壳刺穿,旋即,那肉芽幻化成无数凶兽头颅,只是那头颅大多形态怪异,不是这世上任何一种大妖。但那头颅出现,南疆地脉之中无数怨气便是汇聚而来,缓缓被那妖兽头颅吞入肉茧之中,那肉价之内,当即浮现无数哀嚎惨叫之声,都是那魂魄熔炼所致。
这肉茧将那魂魄融于其中,便是将那巫术肉芽收了回来,外壳那熔岩也是片片剥落,远远望去,便是见到,这肉茧仿佛一团巨大烂肉,样貌狰狞,见者欲呕。只是那团团邪气愈发浓郁,整个南疆都是被其感染,穹顶之上,不分白天黑夜,都是一片血云,仿若世界末日,天际崩塌!
那一团烂肉忽地冒出无处气泡,仿若沸水,片刻,那碎肉便是脱落异地,一道巨大黑影冲天而起,那黑影一入穹顶,便是将那漫天血云吸入独中,天空之上,除却黑暗,再无半点颜色。那大地裂缝缓缓合拢,地心熔岩消失不见,四周结界尽是破除,八门遗址化为星光,一切再度恢复正常。
那穹顶之上,扑簌簌下起雨来,雨水尽是黑色,只是入了那荒芜土地,便是瞬间爆发无穷生机,那一株株草木自土下生长而出,那一堆堆枯骨,再生血肉,亭台楼阁化废墟为矗立,拜火教圣地,再度生机盎然。一切又复原到那结界不曾出现之前景象。好一片南疆盛世之景象!唯有那天下修士颇为不衬这南疆景色。
只是这四周景象虽然繁盛,却不曾带着半分生气。那山,那水,那人,都有如一片黑暗深渊,死气漫布。那一众天下正道修士,都是暗色皮肤,双目泛红,只是见那些人等交头接耳,倒是意识尚在。那南疆民众从枯骨化为肉身,又是向着那拜火教圣地走去,三步一跪,五步一叩,仿若这天地间只剩那信仰所在。
柳闻道抬头望去,却是看见那天空之上,鬼母在上,只是已经不是那鬼母形象。新生鬼母,身如恶犬,却有千头,背生双翼,三条尻尾皆是毒蛇,一身鳞甲坚硬无比。只是看那滔天气势,便是强了那万年之前天邪鬼母些许,纵然柳闻道,如今也未必就擒得下这天邪鬼母。不过这二者似乎也便是伯仲之间,需得斗过方知。
忽地,一个熟悉声音传来,那声音道:“巫咸,我不是已经死了?”巫咸大神猛地回头,却是发现法决一个*黑色身躯的精壮汉子缓缓站了起来。巫咸大神道:“你的确死了。只是天上那位,复活了你们。”重楼大神怔怔的看着天上,当看到那千头恶犬,便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巫咸道:“重楼,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罢!”重楼缓缓道:“我也不曾见过这景象。只是听闻,天邪鬼母乃是南疆怨念聚集而成,若是到了那最终形态,便是自成鬼界,所到之处,万千生灵都将以那傀儡躯体出现,再得永生。只是却没了人的形态,满身死气,化为鬼体。若是鬼母在侧,无论身死几次,都能再复躯体。”
巫咸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那柳闻道。柳闻道倒是眼中战意浓厚,盯着那天邪鬼母道:“既然那鬼体在这鬼母领域之中,不死不灭,那我将这战场引入天外虚空,便是可以。你便同这重楼一战,杀了也便是了!”巫咸道:“那天邪鬼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