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一个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辞退了,连让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多丢人。
小叙,你觉得呢?你跟妈说句话,妈尊重你的意见。”
话到了这份上,权衡利弊事无巨细,把什么都给安排的清清楚楚,这哪有让人发表意见的余地?
韩叙自知,自己的心思都白费了,这时候还来开口,就是自己不识趣。
本来被韩叙一通猛攻之下,宋清云和南君泽都已经对小苏存了极坏的印象,就差一脚下去的事,如今被宋浔轻飘飘的吹口气,就给搅浑了水。
宋清云本就对辞退小苏存着犹豫的心思,如今正好顺着宋浔的话头下坡,先将小苏给留了下来,最后还体己的说了句让韩叙拿主意的话。
猛然发觉,好人都让他们做了,全家就一个坏人,就是她自己。
这事怪不得宋清云,也不怨南君泽,韩叙垂头自怨自艾,都是自己没用,但她不忘恨起了宋浔。
暗想今日他落井下石,以后见着,彼此也不用客气了。
韩叙瞬间无精打采的敷衍了一句:“妈拿主意就好,事情我都说清楚了,也没什么意见,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她脱开南君泽的手,一个人出了餐厅,去了客厅里躺在沙发上。
餐厅里传来宋清云小声的询问:“不是还没开始吃的吗?小叙怎么就说吃饱了?该不会是对我刚才处理小苏的事不满意?我这不是让她拿个主意吗?”
南君泽温和的声音在说:“自然不是,大概是下午受了惊吓没胃口,一会儿我让方嫂给她准备点宵夜,妈您先吃。”
宋浔一个人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事先走,姑妈您注意身体,有空回来看您。”
韩叙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假寐,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想不到在这个家里,南君泽说话一点都不好使,什么都要婆婆来点头,还得看宋浔的脸色。
宋清云一向公正,人也大度,加上本身挺喜欢小苏伺候,会先把小苏留着观察也并无不妥,没有什么好诟病的。
正因如此,韩叙才憋屈,自己一个二少奶奶,折腾了半天,踹不走一个佣人,成了个她和佣人之间的大笑话。
翻了个身,正好看见从餐厅迈着长腿走出来的宋浔,大大的眸子直直的望过去,他也朝她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大概在他的心里,她根本不配进入他的视线。
他面无表情从沙发外面走过,一个人出了别墅大门,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这个人。
回来给她添了把堵,就这么走了。
好难过,却无法言说。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果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夜里韩叙和南君泽睡在了客房里,因着“受过惊吓”的缘故,加上韩叙因为宋浔添的这把堵,心里一直不舒服,连话都懒得说,总是愣愣的出神。
南君泽心疼的不敢去碰她,像搂着个孩子一样搂着她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来了好几个工人,这是要把她和南君泽原来的主卧室重新装修,是宋清云安排的。
想来也是,房间里那样血腥的画面,光扔掉一张大床,阴影是怎么也去不了的,宋清云这才喊了人来,把整个房间重新装修一番。
看这样子,等新装修去除异味,大概得睡上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客房。
实际上客房也不小,只是相对于主卧室比较简单了些。
没有超大的衣帽间,只有一排衣柜,没有超大的阳台,只有玻璃窗,没有超大的酒柜和吧台,也没有书阁和休息小客厅,就只是个稍微宽敞些的普通房间而已。
助理罗蓝总是准时侯在了别墅前庭,南君泽每天一早就出去忙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