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冷津寒这么说,陆云迟也从佳人的委屈离开中清醒了几分,羞愤地扭头遮住自己带着掌印的左脸,干巴巴地开口:“冷总,这是我们的家事,和公司的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是啊,冷先生。”陆父开口道,一张老脸都挂不住,如此家丑,却被这么重要的投资方见识了个干净,“云迟的工作能力还是可以,陆家的经济实力,更是不容小觑,希望冷先生多方考虑后再决定。”
冷津寒是林笙欢给带回来的,要不是陆云迟带些不该带的女人回来,冷津寒对陆家的印象肯定不会这么差,说不定还有不少好感,今后陆家在闵城发展也更有利。
想到这里,陆父对那个白雅就更没好感了。
冷津寒目光淡淡地略过了陆云迟,落在了被陆母拉在陆云迟身边坐下的林笙欢身上,一抹不悦从眼底泛起,嗓音低沉:“我从不草率做决定,自然还会再进行多番考量,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同林小姐谈。”
林笙欢愣了愣,自己哪有什么合作案要和冷津寒谈的,抬眼同冷津寒对视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陆父陆母困惑以及陆云迟愤怒的目光下,轻轻点头:“恩,和冷先生的合作,一直是我在负责。”
她冲着陆父陆母歉意地笑了笑:“今天恐怕不能陪二老吃饭了,下次吧。”
说完,林笙欢也不看坐在沙发上对她怒目而视的陆云迟,转身跟上冷津寒的步伐离开了陆家。
直到坐进冷津寒的古斯特内,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脱力一般靠在座椅上,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神情失落。
她原本以为陆云迟对她是有留恋的,毕竟两人在一起了三年,可是就在今天,陆云迟竟然明目张胆地带着白雅进家门,在陆云迟眼里,她恐怕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和她在一起,更多的也只是因为陆父陆母喜欢她,这样陆云迟就不会被念叨了。
心脏就像被藤蔓一点点缠住,每一次跳动都格外地费力,藤蔓慢慢收紧,就连呼吸都开始疼,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透亮的剪瞳蒙上了水雾,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没事了,”冷津寒抿紧薄唇,抬手轻轻地揉了揉林笙欢毛茸茸的头,低沉轻缓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是最后一次,好好哭一场,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因为别的男人落泪。”
冷津寒长臂一伸,将失声痛哭的林笙欢抱到了自己腿上,大手摁着她的头,让林笙欢靠在自己的胸口,话音合着坚实有力的心跳:“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
不可以为了别的男人落泪,
男人雪松一般清冽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林笙欢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手指攥紧了后者的衣角,一阵心安的感觉莫名地从心底涌起。
林笙欢平复了下心情,从冷津寒胸口爬起来,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眸闪烁着滟潋的波光,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们现在去哪儿?”
窗外风景飞快地倒退着,郊外的雅致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市中心的繁华,冷津寒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回荡着:“回家去。”
驱车回家,林笙欢洗了个澡,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旁多了个温暖的地方,林笙欢迷迷糊糊哼哼唧唧了两声,像只小猫一样凑了过去。
一夜好梦。
清晨的早阳透过未合实的窗洒落,林笙欢嘤咛一声,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睁眼便瞧见了白花花且坚实的胸膛,上面还有着些许透亮的不明液体,她的脑子顿时醒了大半,动作僵硬地扭头,就撞进了冷津寒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中。
“早啊……”林笙欢心虚地抬手擦了擦冷津寒胸膛上的口水,哂笑道。
她怎么就睡到他胸口去了?
还流梦口水,真是丢死人了!
此时林笙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