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连夜驶离医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陆俏被抱在怀中安静地不像话,傅砚生笑了笑,替她整理着耳边碎发。
“我记得俏俏以前最不喜欢叫头发遮挡视线。”他忽然道。
开车的司机不由浑身发寒。从计划这件事起,他就感觉总裁已经疯了,这种表面平静实则癫狂的感觉叫身边人都战战兢兢。
索性傅砚生并不是给他说的,他收了手后看了眼窗外,心中莫名。
谢致是在第二天八点左右才发现陆俏不见的。
虽然陆俏不醒来,但他这几天总是坚持自己天天做些鸡汤或者白粥带到医院去。这样陆俏一觉醒来就能吃上热饭菜了。
今天也是一样,谢致热好东西后装在保温盒里带着,一路坐电梯上到楼上。
病房里依旧安安静静地。谢致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是隔壁的浴室灯还亮着,里面隐约可以听见水声。
谢致第一反应是陆俏醒了。尽管心里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但谢致听见隔壁水声还是冷静了下来,女孩应该在洗澡。
他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直到谢翡来,才察觉到不对。
“你等了多长时间?”谢翡皱眉问。
“一个小时。”谢致刚说完就见谢翡忽然一把拉开浴室门,灯还开着,花洒也滴着水,可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被骗了!”谢翡压下心底怒火。
谢致此时想到昨晚守夜的人是傅砚生,又想到那人这几天的异常,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都被骗了。
林柏清最近也没闲着,他一直在联系国外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希望能请过来替陆俏诊治。好不容易请到了人,来到医院却发现空无一人。不仅陆俏不见了,连谢致谢翡两人也不见了。
他刚准备打电话就收到了短息:傅砚生半夜偷偷带走了陆俏。
只有一句话,却叫林柏清变了脸色。但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握着手机没有说话。给助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招待这位专家,然后自己微微致意后大步离开。
陆俏没想到那针管里的药药效这么厉害,直接让她睡了一天一夜。她醒来后是在一间看起来很像医院病房的房间,身上还穿着在医院时的病号服。而掳她来的傅砚生却不见踪影。
陆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测量仪,试图摘下来,却怎么也没办法。手腕被勒红了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知道摘不下来陆俏也不再挣扎。休息了会儿后掀开被子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结果发现窗户是被封死的,门也打不开。
她不知道那测量仪上还被安装了摄像头和追踪器,她现在一举一动都在傅砚生眼皮底下。
冰冻身体再复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中还要做很多准备,看陆俏的身体是否能承受的住。这些都需要时间。
这间研究室是他特意为陆俏准备的。
傅砚生闭上眼,听见在房间里无措的女孩开始叫哥哥。
陆俏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反正自己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也不信傅砚生能把她怎么样。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最起码的反应还是应该有的,于是就试探性的叫了声哥哥。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
陆俏正准备松口气,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一个护士推着车子进来。她始终没有说话,直到将小瓶里的药水射到针管,才抬起头来看着陆俏。
“陆小姐,该打针了。”
陆俏以为和昨天一样是/迷/药/,虽然有些抗拒,但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逃不出去,于是只能乖乖伸出胳膊。
青色的血管细细的,看着有些可怜。
傅砚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忽略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