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唯一的意见就是,这些东西都是道具,是有人为了栽赃陷害我的当事人而故意为之。”
“反对,法官阁下,辩方律师无法证明这些证物都是假的。”公诉人翻了个白眼。
没等法官说话,马修立刻站了起来:“阁下,我能问公诉人一个问题么?”
法官点点头。
马修走到公诉人的桌前,语调犀利地问:“你在开庭陈词里将我的当事人定义为为钱而杀人的职业杀手,并且从五个方面来阐述他的专业性,好,那么你告诉我,在你的公诉人生涯中,见过哪个职业杀手,会把这么一大堆能指控自己有罪的证物留在现场?这种案子也敢起诉,我得说,你这智商能考下律师资格真是上帝创造的奇迹。”
公诉人轰然起身:“反——”
“我收回。”马修扬起手。
“阁下!辩方律师当庭侮辱我的人格!他是在公然藐视法庭!”公诉人的面色涨得通红。
法官用责怪的眼神看着马修:“辩方律师,请注意措辞,这是我的法庭,不是你的大学兄弟会活动室。”
“抱歉,我下次注意。”
马修说着,冲郎九挤了下眼,以示胜利。该让陪审团听的都听见了,就是这会儿判他藐视法庭也无所谓。
本来后面的话是不打算说的,但他就是想当众吐个槽。
交叉询问阶段,郎九坐进证人席,宣誓。
公诉人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你在事发当晚,是否去了死者的房间。”
“是的。”郎九回答道。这是事实,监控也拍到他进酒店房间的画面了。
“监控录像显示,你在晚上十点零五分进入的死者房间,请问,你去他房间干什么?”
“谈工作,他要雇一位保镖。”
“你确定?晚上十点,谈工作?”
“是的,我确定。”
公诉人点了点头,回身到桌上拿起一份资料,递交给法官:“这是死者的通话记录,他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一间应招中介。尼克,你真的是去谈‘保镖’的工作么?”
郎九脸色微变。听了公诉人的话之后,陪审团成员的视线网上长出了刺。他将目光投向马修,期望对方能喊一声“反对”,但马修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是!”郎九从紧咬的齿缝中挤出声音。
公诉人耸了下肩,继续问:“那把沾有你指纹的刀,是带去的,还是死者房间里的?”
郎九说:“是死者房间里的,他想要看我展示一些‘绝活’,我就用那把刀刺中了十米开外的苹果。”
公诉人又拿起一份报告:“和刺中死者肺部的手法一样,法医判断,死者胸前所中的刀伤,也是远距离投掷所致。”
“……”
郎九紧紧闭起了眼。
轮到马修了,他起身走到证人席面前,盯住郎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目光沿着那些锋利的线条缓缓移动。
“尼克,看着我。”他对郎九说,“告诉我,告诉所有人,当你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死者还对你提了什么要求?”
郎九至于膝上的手缓缓攥握成拳,过了一会,他对着麦克风说:“他希望我能提供保镖之外的‘服务’,并拿出了一万块现金。”
“你答应了?”
“没有。”
“然后?”
“他纠缠我,还把钱摔到我身上,骂我是‘装腔作势的婊/子’,说我这种人到美国来,就是为了挣这种钱的。”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以至于法官不得不敲捶强迫所有人安静。
马修继续问:“他侮辱你,你生气了,所以杀了他?”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