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向日葵早已过了花期,只留在了李元婴等人涂抹出来的“巨作”上,到入秋之后,十株向日葵陆陆续续开始结实,那挨挨挤挤长满花盘的向日葵籽越来越丰盈!
李元婴最近没触发奖励葵瓜子的任务,挺久没嗑瓜子了,有点心痒,寻了个清早跑去摘了个最大最好的花盘,带回去准备叫人下锅抄了。
虽说他身边没人炒过瓜子,但弄个锅扔下去抄一抄应该不难才对。唔,要炒奶油味的话,可以去弄点羊乳!
李元婴想得挺美,结果他才刚抱着花盘转身,后头就跪了一地的人,央求他不要把向日葵带走,否则李二陛下是要治他们罪的。
真是岂有此理!这明明是他的向日葵,凭什么不能吃?要是李二陛下治他们的罪,那是李二陛下没理,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元婴一点都不在意董小乙等人的哀求,直接抱着花盘走人。
董小乙面色惨白,跪在原地没敢上前拦人。
离开暖房走出挺长一段路,一直沉默的戴亭忽然开口喊:“殿下。”
李元婴转头看他。
戴亭犹豫片刻,还是跪到地上乞求道:“那董小乙与小人是同乡,小人想请殿下帮他一把。”董小乙被李元婴点去负责照看那十株向日葵,又靠着向日葵在李二陛下面前露了脸,平日里早让旁人忌恨不已。李元婴不由分说摘走一个花盘,恐怕会有人借机要让董小乙遭罪。
李元婴见戴亭说完话便安安静静地跪在那,皱着眉说:“那不是还有好些个花盘吗?我摘一个怎么不行了?”
戴亭道:“少了一个便是失职。”
李元婴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戴亭伏跪在地,不再吭声。
他身份低微,贸然开口已经是逾矩。再说,他与那董小乙也只是同乡而已,这些年来没怎么说过话,算起来并没有多少情分,他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提出李元婴不一定会答应的请求。一边是李元婴,一边是没什么交情的同乡,谁轻谁重谁都能看出来,若不是知道李元婴可以轻松改变董小乙的命运他绝对不会多说半句话。身在宫中,自保都不容易了,谈什么保别人?
李元婴早习惯了戴亭这少年老成、思前顾后的德性,稍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对戴亭说:“起来吧,我去找皇兄说一声便是。多大点事啊,犹犹豫豫做什么!”
戴亭依言起身,与往常一样跟随在李元婴身后。
李元婴抱着花盘去寻李二陛下,告诉李二陛下葵瓜子可以采收了!
李元婴自觉在这十株向日葵的去处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既然有十株那么多,那他自己种的两株肯定要留着,余下的八株,李元婴让李二陛下自己和兕子她们讨去!
李二陛下摆明要强抢:“这东西种在朕的暖房里,自然是属于朕的。”
李元婴很有想法:“你这么不讲道理的话,我要写大大的布告,贴到城门上骂你!”
李二陛下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威胁,饶有兴趣地挑挑眉:“长进了啊,还会写布告了?”
李元婴骄傲地说:“那是自然,我可是能印书的人了!”
李二陛下知晓李元婴这混账小子真的敢做那种事,便道:“你的两株朕不能要,兕子她们是朕的女儿,朕怎么不能要了?”
李元婴道:“兕子她们也很喜欢啊,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您可是兕子她们的亲爹,怎么能抢女儿喜欢的东西!”他又指出李二陛下话里的错处,“而且剩下八株里还有两株是姝妹妹的,姝妹妹不是你女儿!”
李二陛下被李元婴气乐了,还真和他较起劲来:“行啊,我让人去把她们叫来问问她们愿不愿意给。”
兕子三人很快被人带了过来。
一听李二陛下说要,三个小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