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这事捅给了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黑着脸叫人把李元婴逮回来。
李元婴做完公布应试文章的安排便没再管这事,欢快地叫董小乙调拨人手、和国子监商量实习安排,筹备接下来的太原之行。
眼下没什么殿试的说法,考完就是等放榜,然后来个御前觐见、衣锦还乡什么的,这些对李元婴来说都没什么意思。要是武媚得个榜头,他倒是可以安排着到丰泰楼摆个流水席,搞个大的!
因此李元婴做完能做的事,就不关心了,积极地准备来个考后旅行,带上兕子她们一起去太原找李治玩耍,看看李治的大胖儿子。
李二陛下叫人把他拎过去,李元婴还挺莫名其妙呢,凑过去问李二陛下怎么突然找自己。
李二陛下把馆报最近出的那堆“特别版”扔李元婴面前,问他是怎么回事。
李元婴说:“交流交流!”他理所当然地反问李二陛下,“皇兄你读书时考完了不和别人讨论的吗?这些文章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不能放出去了?”
李二陛下瞪他。
哪怕李元婴没署名,他也能猜出头一天的四篇文章是他们这几个人写的,只是一时还摸不准写得最出彩那篇到底出自谁的手笔。
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一篇写得深刻又尖锐,远远甩开所有文章一大截,连弘文馆的学士们都表示这篇文章拿来应试有些可惜,这是一篇句句正中痛处、足以让作者流传千古的好文章!
能把时论写到这程度,但凡缺了见识、缺了眼界、缺了胸襟都不可能做到。
李二陛下私心里很想认为这文章是李元婴写的,但推敲了几次,发现不可能出自李元婴之手。
李元婴完全没有这篇文章里透出来的尖锐,另一篇字里行间透出种“其实我还可以更奔放”之感的文章才是李元婴的风格,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在收敛自己的小尾巴!
魏姝和城阳也不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武媚。
这个“媚”字还是他给起的,认为她长相出众、媚态天成。
结果这武媚出了宫,渐渐如利剑出销、锋芒逼人!
李元婴见李二陛下脸色很不好看,积极地给自己解释:“皇兄,虽说内举不避亲,但是我是你弟弟,城阳是你女儿,姝妹妹是你未来弟媳,都连亲带故的,难免会有人张嘴就扯闲话!我知道你难做,所以先把文章放出去让别人看看。到时他们要是觉得自己名次低了不公平,骂你偏袒自家人,我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去!”
李二陛下冷哼:“要是贡院给你们的名次低了,你们也能叫人评评理是不是?”
李元婴断然否认:“不可能的,皇兄您要是没一视同仁的胸襟,直接不许我们考不就行了?当初突/厥人来降,您给他们地方安家落户,您让他们当官为将;不管是哪儿来的百姓,只要愿意当大唐人,您对他们就跟对其他大唐子民一样,许他们入籍,许他们从军,许他们科举;不管哪来的使者,只要他们想学大唐的文字、大唐的学问,您都许他们到国子监旁听。皇兄容得下天下人,难道还容不下几个大唐女子?”
李二陛下听了李元婴一番话,脸色稍缓。他倚在凭几上揉揉额角,神色有些疲倦,问道:“你近来和范阳卢家的子弟交好?”
李元婴见李二陛下看起来挺累,机灵地凑上去给他按摩太阳穴,口里说道:“对啊,就是上回去翠微宫时老房带去的,您还夸他诗写得好!我跟您说,他可聪明了,学什么都快,我觉得他被家里耽误了,他家让他去学什么苍雅之学,清贵是清贵,就是难学得很。要是他早点来长安,一准能和我们一起考进士!”
李二陛下正舒舒服服地让李元婴献殷勤,听李元婴这么说又想起那些令人恼火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