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别这么生气嘛, ”孙大头忙打圆场, “小亚成年谈个恋爱, 咱也不能太反对,万一阻拦得太过适得其反了怎么办。你们可别忘了,他们两个今天可是穿着同一色系的衣服,指不定就已经在一起了呢。”
卢瘸子:“滚!郁家小子是你亲戚, 你可不就是想偏袒嘛, 我家亲戚我都还没来得及介绍呢。你这老家伙行动忒快!”
“不不不,我没有,我真不知道……”
赵姣寒将怀中的小咪重新换了个姿势, 任凭指缝间丝丝蓝紫色的雷电涌动:“那丫头脸皮太薄,大头你一会儿把那小子给叫过来,咱们好好审一审。”
“好嘞!得令!”
并不知道刚才两人的那个角度,已经被人误解为小年轻人偷偷亲昵接吻的牧南溪,在再次被郁一博戏弄过一回后,气呼呼的将人推开,麻利的闪身走人了。并在心里决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再也不要理这个坏小子了。
明知道她对他总是俯视自己的角度不爽, 还常常这样干,真是……太讨厌了。
只是离开了一段距离后, 牧南溪想了想, 还是偷偷把颈间那枚刚被挂上的银白吊坠藏进领口中。嗯, 她这才不是做贼心虚呢,只是怕爷爷问起来不好解释罢了。
在牧南溪转身离开后不久,郁一博就等到了孙大头的邀请,他看向小院北侧角落中,正抱给怀中宠物有一下没一下梳毛的优雅银发女士,正了正衣襟,勾起唇角,缓步奔赴了这场他主动谋求来的约见。
三天后,牧南溪和牧远一起,踏上了6月17号开往首都星的星舰,与众人依依惜别。
眼见时间已经快要截止,前面那群爷爷奶奶们的话还没说完,郁一博有些心急,大踏步挤上前,就想要再和小奶昔说几句话,一抬头却对上了牧爷爷对他防贼一般的虎视眈眈的眼。
郁一博:“……”挂号完毕!约谈完毕!表决心完毕!那现在这是?
牧远:呵,他这是条件反射性的防贼,和挂号、约谈没有一星际币的关系。
郁一博:“……”您脸皮厚,你有理。
直到牧南溪两人上了星舰,再也看不到人影,郁一博还因为没有在最后和牧南溪多说几句话而怅然若失。
一只大手从身后拍上他的肩膀,“跟我们来吧。”
郁一博回头,就看到孙大头和卢瘸子那两张严肃的脸,以及他们身后依旧不疾不徐撸猫的银发老妇人赵姣寒。
他瞬间收起心中的小失落,戴上来了沉稳和斯文的面具,轻松笑:“爷爷们前面带路吧。”
郁一博最后看了眼已经准备收起扶梯的星舰,想着上面那位很可能还沉浸在伤感情绪中的情感充沛小少女,再思及明天就要经过这里的黑珍珠号,眼底闪过锐利的精光。
自己的岳父,就要自己守护。
无论是一个,还是两个。
嗯,还有岳父他爸妈。
时间还没到6月18,张璇就已经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失眠。
有激动、有兴奋、有担忧、有惶恐,各种纷杂的情绪凝聚心头,让她越躺越精神,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睡觉的想法,在星网上浏览比赛录频打发时间。
有意无意的,她的指尖滑到了牧南溪的录频下,张璇看着那一串录频下面一水儿的“小可爱”、“小奶昔”等粉丝们对她的昵称,还有她的直播频道下那明显比她多出几倍的收看关注人数,表情转为晦涩。
她的视线在那些各异封面的录频上停顿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将录频打开。
打开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这人从明天开始,这人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次日天刚亮,张璇就已经坐不住了,她反复的和黑市的中间人确认消息,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