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道:“鸢姐儿,你娘这一条命,暂且算是安全了。再者她做了错事,换一个身份活着,说不定倒比以前更好一些,只是还不可大意。但有一件事你却是要知晓的。”
秦老夫人说到这里,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直视着秦红鸢的眸子,沉声道:“鸢姐儿,从今以后,她是福是祸,可就要看你了。”
若秦红鸢能够一飞冲天,王婉清必然也可以跟着翻一翻身。可若是秦红鸢从此被人掌控万事不得已,那么王婉清的下场最好也是现在的状态了。
听得秦老夫人的话,秦红鸢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郑重道:“祖母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娘亲的仇,我也一定会报的!”
只要攀上了六皇子这棵大树,今日这些所受的屈辱与苦楚,来日她定然一笔笔的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
宁安堂里背地里在酝酿着阴谋诡计,只是面上却是做了一副要从此与世无争的模样来。
秦毅到底顾忌着这是自己的继母,老弱妇孺跟才及笄的庶女,他自认为这二人翻不出什么浪来,便留了三分面子在,没有将人安排进院子,只在外面守着。
在得知王婉清逃过一劫之后,秦毅倒是留了个心眼,命人暗中监视着,且下了一道死令:若有异动,即刻诛杀。
秦毅是暗中回来的,纵然头天晚上因着事急从权,闹出了那样大的阵仗,可接下来的两日,他都命人做了一副自己又急匆匆离开的假象,是以除了主院里的人,其他人也都以为这位平原侯在一番铁血之后,竟然就这么走了。
只是那血腥场景还历历在目,幸存下来的奴才们倒比先前还安稳几分。
不管暗地里是如何的风云,至少表面上,平原侯府是平静了下来。
庄月兰命庄嬷嬷叫了人牙子来,在府上添置了一批奴才们,预备着教好了再去填上各处的空缺。
而秦毅,则是窝在房中,隔着碧纱橱,隐约的看着自家媳妇精干的处置事务,到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有父亲陪着母亲,再加上父亲的目光太过火热,连带着自己这个女儿都往后排了排,秦怀玉深知不能做父母之间的碍事者,除了头一日跟父亲谈心说话之后,便格外识趣儿的出门去了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