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边缘徘徊了,忙端起面前的银耳羹咽了几口,方才缓过神来。
洛衍书满意地欣赏着洛摇光妆容精致的脸上呈现出的视死如归、壮烈牺牲和涅槃重生。缓缓启唇:“皇姐,味道如何?”
“甚好甚好。御膳房的味道做得就是比渡夏殿的小厨房好。”洛摇光立马堆出假笑,论虚伪,咱一定不能输。
“哦?好吃你就多吃点。”洛衍书轻轻一笑,又夹了一筷子。
洛摇光很想报复他,可是御膳房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会把皇帝不吃的东西送来,所以她只能被单方面碾压。
这就是没有权力的痛苦啊。
洛摇光第一次深切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权力而疯狂,权力真是一个太重要的东西了,如果自己现在手握大权,他洛衍书敢让自己吃香菜吗?!
不行,就算是为了不吃香菜,她也要谋反成功,然后让洛衍书一日三餐都吃辣椒!
不过她也不会让洛衍书好过。
洛摇光翘着兰花指,捏着勺子,优雅地搅动着银耳羹,露出最真诚的笑容:“皇上待本宫如此之好,本宫受宠若惊,无以为报,只能自请日日来伺候皇上用膳了。”
洛衍书拿糕点的手顿了一顿。
“圣上一心惦念年少时的情分,本宫也不是那薄情之人,且本宫就贪这一口吃食,御膳房的菜肴又着实美味。所以本宫自请以后每日卯时前来与圣上一道用早膳,不知圣上可嫌弃?”
洛衍书咬咬牙根:“皇姐说的哪里话,朕求之不得。”
“甚好甚好。”
大楚朝的京官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睡过饱觉了。不知为何,新帝突然改了三日一朝的规矩,下令但凡六品以上的盛安官员,每日卯时三刻必须准时早朝,不得迟到。
住得远些的官员往往吃了夜宵,沐了浴,更了衣,就得出发前去宫门口侯着了,日日如此。
而且新帝似乎脾气变得有些不大好,眼底还总带着淤青,平日里议事时神情也有些疲怠。
有略懂岐黄之术的官员私自望脉,道,这似是肾亏之症。
隔日,长公主便下令寻了擅做牛鞭海参等物的厨子送去了崇华殿。
众臣恍然大悟。愈发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当今天子正值少年,如此这般,自是心意不顺,切勿触了逆鳞啊。
再隔日,皇上给长公主的寝殿后面开了一个园子,赐名曰:香菜园。
众人皆感长公主盛宠。
就这般过了大半个月,洛摇光躺在床上,嗅着窗外不绝于鼻的香菜味道,生不如死地唤道:“红豆,再放点香。”
“主子,已经放了六片香了,再放这屋里可就住不得人了,你看糯米都给熏走了。”红豆同情地给自家主子递上了两团棉花,“你说你明知圣上最烦早起,你何苦去招惹他呢?”
洛摇光一边把棉花塞进鼻子里,一边说道:“你懂什么?没有流血牺牲,哪里会有革命的成功?哪怕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赚了他两百!”
“那主子你到底赚在哪儿了呢?”红豆很不解。这些日子,自家主子就没睡好过,每日寅时就起来盛装打扮,然后吃一肚子香菜,回殿里休息还得嗅着香菜味儿,除了让皇上心情不好了,也没看她捞着什么啊。
洛摇光只道红豆究竟还是个小丫头,根本不知道她缜密周全的计划。
她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和洛衍书做好表面姐弟,不落人口实,来日洛衍书翻脸也有顾虑。
第二步,就是洛衍书怎么折腾她,她就要怎么折腾回去,绝不能受半点委屈,让爽值稳步增加。
第三步,她要等到晏清毓金榜题名时主动向皇上提出承包春风宴。
大楚朝刚刚建朝的十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