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书撑着伞, 手里拿着件袍子, 沉着脸走了过来。
把她手中的伞接过来,扔掉, 然后给她披上袍子, 顺势一裹带入怀里到了自己的伞下。
摇光埋在他怀里,嗔道:“别闹, 这在外面呢。”
“你也知道这是在外面?你能给别人披蓑衣,我就不能给你裹袍子了?好没道理。”洛衍书一只大长胳膊圈住摇光就往里走,“反正长公主府的人都当我是你的面首, 我给殿下撑伞暖床是我的本分。”
摇光知道他这是又吃飞醋了, 闷闷地笑了一声,却不想让他发现,故意气他道:“也是, 不过南陵府的人都当晏大人是我未来的驸马,我给他披一下蓑衣怎么了?”
洛衍书突然站在雨里不走了。
摇光一个趔趄, 脑门磕上了他的下巴,一个吃痛, 揉了揉脑袋,抬头看向他:“怎么啦?”
洛衍书沉着脸不说话。
“嘿嘿嘿。”摇光贱兮兮地笑道,“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没有。”
“没吃醋就行, 我这几日还有要是要与晏大人商量呢, 恐怕每日里都得见面, 就怕到时长公主府都酸馊了。”
“无妨, 我并不在意, 顺便与你说一下,今日我有事要出门。”
“什么事?”
“私会云扇儿。”
“洛衍书!”
“干嘛?”洛衍书低着头,看着怀里瞪着眼睛气鼓鼓的人,挑了挑眉,满脸挑衅。
“你找那云扇儿做甚?”摇光想到那个女人就是气。
洛衍书却佯装没有察觉到摇光的不悦,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说我们两个旧相好久别重逢还能做甚?”
“呵,呵。”摇光堆出一脸假笑,“那本宫就祝你们幸福。”然后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抢过伞就往主院走去。
洛衍书“嘶——”了一声,然后瘸着腿笑着追了上去:“等等我,还下着雨呢,我病还没好呢,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三两步赶到了摇光身旁,搂住她的腰,问到:“你可发现了这院子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摇光皱着环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洛衍书低低笑了一声:“酸得都馊了。”
“洛衍书!你就淋你的雨吧!”
“哎哎哎,媳妇儿别生气呀,为夫开玩笑的。”
“谁是你媳妇儿!臭不要脸的!把你的手拿开!”
“哎呀,手抽筋了,动不了了,怎么办?”
“......”
玲珑和小橙子伺候着吵吵闹闹的两人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了,然后洛衍书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小橙子出门了。
摇光换了身干燥舒适的衣裳就躺床上去了,唤来玲珑问道:“红豆这几日在忙些什么?老瞧不见她人影。”
玲珑笑了笑:“想来又是给左公子送饭去了。”
“哦。”摇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浑不在意,“那糯米呢?”
“下雨潮湿,糯米天天趴房梁上睡觉呢。”说着指了指上头,当真有一小团白毛毛趴在上面。
摇光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
“你回头吩咐下去,对下人们只说本宫斋戒沐浴,三日不出门,三日不进食,然后再把消息传出去,灾民越多的地方越要着重强调。”
“诺,奴婢这就去办。”说着就退下了。
这就是玲珑的好处,吩咐的事情只管妥帖周到地办好,不去问为什么。
玲珑退下后,摇光伸了一个懒腰,唤了一声:“糯米。”
然后一个白毛团就落到了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