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苏摇光听说洛衍书在早朝上说要立她为后,被众臣们劝退了, 她不以为然。
第二天, 没动静。
第三天,没动静,
第四天, 还是没动静。
......
洛衍书到底还想不想娶她了?遇到这么点挫折他就放弃了?
摇光很郁闷,继续埋头挣钱。
一个月后,传来了战报,说西北要打起来了, 摇光不解地挑挑眉?
不是说西北那边挺好的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算了,北边的事儿不关她南边的事, 继续埋头挣钱。
紧跟着战报后的第十天,盛安传来消息,陛下要求娶越州王,而宗室大臣们也同意了。
埋头赚钱的越州王苏摇光:???
其实那些宗室大臣们是不想同意的,可是还是应了古人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个钱啊, 真是个好东西,哪怕贵为天子, 也有缺钱的时候, 甚至缺到了不得不出卖色相,以身侍人的地步。
这边刚刚和西南打完, 太平了没多久, 结果蒙州那边传来消息, 说西北又要打起来了,这把朝中一群糟老头子可吓坏了。
然而更关键的是,在这么个时候,户部说他们没钱了,国库空虚,粮掏不出来,米掏不出来,蒙州王又急着要军饷,这士兵吃不饱饭,怎么打仗?
军队打不了仗,西北蛮子们就打过来了,打过来了那刚刚喘一口气息的大楚可不就又要完了么?
群臣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洛衍书就坐在龙椅上,俯视着这群人,冷冷说道:“你们不是一个比一个能说吗?不是一个比一个忠心耿耿吗?不是一个比一个能耐吗?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国家危矣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内务府少卿,你不是最爱操心么,连哪家女子喜欢吃什么都知道,你来说说,这粮食钱银从哪里弄?”
“......臣,无能。”
“无能?朕觉得你们可一点儿都不无能,平素里再忠臣贤士不过了,如今怎么瘪了?朕就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不给朕一个说法,就别想踏出这太和殿!”
群臣懵了,他们去哪儿找这么多钱啊,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行啊。
胡言乱语扯了半天,被洛衍书一个一个驳回。
洛衍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从辰时,到寅时,没有一个人离开,没有一个人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包括洛衍书。
终于,姜还是老的辣,林相觉得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着实不能再挨饿了,不然回头身子该给饿坏了。
于是出了列,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陛下,老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衍书皱了皱眉:“都这个时候了,林相就莫要再多礼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有什么计策,也无需忌讳。”
林相得了准话,微微鞠了一躬,淡然自若地说道:“只要陛下迎娶越州王,立越州王为后,此题可解。”
殿内顿时哗然,众臣窃窃私语,这林相莫不是急糊涂了?
林相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如今民间都在传一句话‘天下鱼米,皆出江南’,足以见江南越州的富庶。去年渝州欠收,眼看就要闹饥荒,越州王二话不说施以援手,足以见越州王心系苍生,且有能力心系苍生。所以唯有越州王,可解此燃眉之急。”
“那也不一定非得立越州王为后啊!”一个大臣忙出言质疑。
林相用余光懒懒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愚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倒是说说,平白无故让越州以举州之立济国,那越州王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