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帝城,已是辰时,日神被降为罪神后,惟有没有云遮挡的月,人们才能分别得处是日是夜。
白帝坐于庭中,看到北泽怀里抱着雪沁回来,心中窃喜,心想现在的小年轻,还挺会玩啊!竟然出外玩了一晚才回。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杯轻啄一口问道:
“你们昨晚去哪了?”
北泽没有撒谎,答道:
“虞渊。”
白帝听到这两字后吓得不轻,那待吹凉的茶此时因没持稳溢了出来,烫得他下意识地扔了茶杯缩回了手。
“你说什么?”
他站起身来,重重地叹口气道:
“我说你是不是傻?雪沁脑袋发昏你也跟着昏了?
不是,你说你三更半夜的不带她去赏花听海看风景,你带她去虞渊?你知不知道那虞渊里的羲和一直想要她的命啊?”
白帝这才发现雪沁并非玩累了睡过去,而是晕过去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羲和为什么想要雪沁的命?”
北泽困惑,白帝一脸的不耐烦,说道:
“哎呀,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你先把这丫头送回房间休息,命侍女好生看着,别再让她跑了。”
北泽领命,将雪沁抱回了房间,等她安然躺在床上,他坐在她的床边,脑子里回想的还是虞渊的一幅幅画面。
羲和想置雪沁于死地,但是司烨却一心护着雪沁,甚至在自己和羲和厮杀自顾不暇的时候替雪沁挡了一剑,他一开始很恨司烨,恨他让雪沁不惜一切代价上九重天,恨他让雪沁被六界指责,也恨他次次置雪沁于险境。
可是他又恨不起他来,因为即便他每次置她于险境,但所有伤害他都替她去扛了,否则,此刻的她又怎会安然地躺在这?
*
云扶捧着青云叶制成的金创药向司烨的房中行去,推门的时候她犹豫再三,直至进到房中她还是不知道该和他的太阳哥哥说些什么好。
她把金创药放到床前的矮几上,坐到司烨的床边,看见脸色煞白的司烨,心里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太阳哥哥,母神让我来给你上药。”
司烨缓缓睁眼,单手将腹部的衣服撕裂,露出狰狞的伤口来,云扶看完不禁皱眉。
“母神下手也太重了些。”
“还好,她没下死手。”
司烨说完不禁轻咳几声,云扶小心翼翼地给他上着药,边涂抹边说:
“太阳哥哥,雪沁姐姐真的是你的情劫吗?”
“不知道,但父神和母神都这么说。”
“哦!”
司烨看了云扶一眼,说道:
“你昨天为何要带她来见我?”
“太阳哥哥你别告诉我你不想见她。”
云扶将药罐收起,司烨心中暗想起昨夜的拥吻以及那被她咬破的唇。
“你那点心思,连母神都骗不过去,更别说瞒我了,我看到雪沁姐姐半夜过来,心想她肯定很想你,很担心你,所以才把她带过来见你。”
云扶在一旁说道,司烨的喉结微动,半晌才说道:
“小十二月,你不该带她来见我。”
云扶不答话,只是端着药走了,司烨默默无言,躺在床上不敢闭眼,唯恐一闭眼雪沁的身影便落回脑中,一旦呈现于脑中,他又舍不得醒来。
*
白帝城内,几个侍女候在雪沁的门外,只见敞开着的门内走出来一身粉衣的侍女,手中端着完好如初的吃食,一旁的侍女问道:
“怎么样?小姐还是不肯吃饭吗?”
粉衣侍女摇了摇头,众侍女不禁暗暗叹气,其中一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