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朔是专门来找谢知行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两天没见谢知行, 一下子隔了六个秋, 简直想的不能自抑,升旗那会儿就抻着脖子巴巴往十班那边看, 搞得旁边的女同学以为他落枕。
好不容易等到升完旗, 刚想找谢知行说说话,结果还没走到跟前呢就见谢知行抬脚往办公楼去了。
他不太高兴, 溜溜达达去商店买了奶, 晃晃悠悠在楼梯口喝,谢知行待会儿回教室经过这儿,他一准儿能碰上, 再来个偶遇什么的, 真是特别棒棒。
结果左等又等不见人,手里的奶小口小口嘬都快嘬完了, 站楼下冻得傻逼似的, 他抬脚就去行政楼, 还没走到大门口呢, 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谢知行单手把康砚博按墙角揪着衣领子警告, 简直酷死了,酷的他都忘了躲, 直接跟谢知行来了个隔窗对视。
谢知行一个眼神, 他就乖乖站窗口等了, 谢知行过来问他:“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傻乎乎的, 在谢知行面前完全没有家里那股子欺上瞒下的机灵劲儿,不过转移话题倒是没忘,问:“你什么时候跟康砚博结梁子了?”
童朔最不待见康砚博,他是姚素云的儿子,仗着自己妈是学校主任,父亲又在教育局工作,整天嘚瑟的要上天,感觉跟皇太子似的,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屁民,可康砚博在理科火箭班30班,平时也不打交道啊。
两人一起往教学区走,谢知行说:“我看他不顺眼。”
童朔:“……”行吧,这个理由没什么毛病,他看康砚博也不顺眼呢,而且比起康砚博,他更关心谢知行的伤:“胳膊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
“不疼就好,我那参管用吧?”他说的跟自己把谢知行伤治好了似的,特别得意。
参好不好用谢知行不知道,他就觉得童朔挺管用的,心情再乌云笼罩,看到他也能阳光灿烂起来,亏他上一世以为童朔是高岭之花,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朵小太阳花。
舒坦日子过了一周,谢知行的伤口拆线了,留下一条淡淡浅浅的伤疤,童朔心疼又后怕,当时再稍微偏一点,可就砸谢知行脑袋上了,回去问他爸:“那承包商处理没处理啊?”附中礼堂是童家出钱捐的,落成时童荣轩还去剪了彩,那会儿上初中的童朔还跟着去看了。
童荣轩下班回来,好容易喝上一杯儿子倒的茶,结果小没良心的是来打探消息,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这次没酿成重大事故,不过是赔点钱的事儿,学校管理缺位,名誉方面受些损失。”
童朔瞪大了眼睛:“就……就这样啊?”
“不然呢?”童荣轩放下茶杯敲他脑袋:“你还想怎么样?”
童朔端起他爸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一抹嘴说:“这种豆腐渣工程不该严惩吗?祖国的小花朵儿就该被这么霍霍?安全责任重于泰山啊童总。”
“那家承包商自然会受很大的影响,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童家以后不会跟他们有往来。”童荣轩看童朔牛饮自己的好茶叶看的肉疼,拿过茶杯说:“祖国的小花朵儿能不能去喝点别的,好茶叶都被你糟蹋了。”
“喝什么不是喝啊。”童朔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还特有理:“爷爷说茶能明目呢,我学习都快学近视了,可得好好给我明一下。”
“满嘴的歪理。”童荣轩笑着摇头,又道:“也是巧了,这次施工方负责人是被砸伤同学的姨父,问题处理起来也方便,不然家长那边还有的扯。”
童朔正伸爪子拿他爸茶杯呢,乍一听这消息还有点懵,反应了一下才奇怪道:“不是说跟我们学校姚主任是亲戚吗?”他可没听谢知行说自家有哪个亲戚承包学校工程了。
童荣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