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乱跳的,之前晚上大半天都觉得累,可现在都晚上了还举着棉花糖满大街晃悠呢。
邹岳到底年岁大一些,常年在国外待见识也多,再加上他对童朔的关注,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晚上回酒店,童朔惊喜的发现谢知行竟然跟自己住的是一家,他今天格外大胆,洗漱完就抱着玩偶想去找谢知行一起睡,理由他都想好了,好久不见肯定要叙叙旧的啊。
结果门一打开,邹岳拿着瓶红酒站在门口。
“怎么晚了还要出去?”
他有些心虚,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想要去找谢知行,一手提着玩偶一手挠着脑袋说:“没……没有啊,我这不是刚好看到你要来了嘛。”
邹岳不置可否,到桌前拿了开瓶器和酒杯。
童朔乖乖过去给自己拿了一个放在桌子上。
邹岳拿开瓶器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懂红酒吗。”他把桌上的牛奶推到童朔面前:“你喝这个。”
“奥。”童朔撇了撇嘴,把桌上的盒子打开,然后把牛奶倒进高脚杯里,装模作样的晃了晃说:“我怎么就不懂了,观色闻香品味嘛。”
“有点基础哈。”邹岳喝了口红酒,坐在桌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童朔突然开口问:“有女朋友吗?”
童朔正搁那儿观察自己的牛奶挂不挂杯呢,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给砸晕了,愣了愣说:“没有啊,我高考前不搞对象,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呢,只有学习能够使我快乐。”
“是吗?”邹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直到他快扛不住的时候才移开视线,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童朔:“……”这是信,还是不信啊。
邹岳也没多待,在童朔房间喝了杯酒就带着他的红酒一起走了。
童朔有点慌,也不敢去找谢知行睡了,邹岳哥哥太聪明,万一被他看出来点什么再告诉童大,那他的好日子就彻底玩球了,刚好今天也逛累了,他把自己劝了劝,乖乖爬上床睡觉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离开他房间后,邹岳又拎着红酒进了谢知行的房间。
谢知行刚洗完澡,正站在床头擦头发。
“喝点吗?”邹岳举了举手里的酒瓶。
谢知行视线在酒签上停留两秒,98年的柏翠,是瓶好酒。
“乐意之至。”他侧身把人让进房间,拿了两个酒杯过来。
邹岳也没说话,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杯子观察颜色。
谢知行坐在他旁边,也在细细的品着酒,手法动作看起来相当专业。
邹岳皱了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谢知行这个人了,明明只是个高中生,十七八岁的年纪,言谈举止和表现有时候却像是一个成年人,两人沉默着坐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儿也没觉得窘迫不安,也没急着问他过来的目的。
最后到底是邹岳没抗住,他问了和刚刚问童朔时一样的问题:“谈过女朋友吗?”
谢知行收回放在高脚杯上视线,看了邹岳一眼,诚实道:“谈过,分手了。”
邹岳点了点头说:“是不着急,学习最重要,哪跟童童那小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给小女孩送零食。”
“是吗?”谢知行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童童现在也爱给大家带零食,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邹岳说:“童童是很讨人喜欢,但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谁知道呢。”谢知行直视着邹岳的眼睛:“总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邹岳不自觉的皱眉,他看着谢知行良久,最后留下一句:“不要害他。”便起身离开了。
谢知行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预报明天有雨,一团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