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带了一个写作社团,就是给中学生做作文培训的。我听说后来那个社团规模扩大了很多,她带出来的学生里,有不少人都在青年文学赛里获了奖,所以很多学校邀请她去做竞赛讲座。”
蒋池回忆:“就是她当时说,‘希望家庭条件尚可的同学们都来参加一下’的——那个社团?”
“对。”倪歌怕他介意,干脆将话题转回自己身上,“我觉得她好像没认出我……但我还是跟她起冲突了,所以就……”
发生了后来那些事。
蒋池点点头,表示理解:“她那样的人,的确很容易跟人起冲突。”
“而且……”
倪歌还想说话。
容屿的漏勺停在她面前,没什么情绪地提醒:“吃饭。”
倪歌超乖:“谢谢哥哥。”
他没说话,看着她一点一点把肉扒走。
然后仓鼠似的,鼓起腮帮。
“蒋池。”孟媛开门见山,“你现在听见吕芸的名字,会不会不开心?”
“会。”蒋池也非常直接,“别说这个名字了,拆开这两个字,哪个都让我心烦。”
“唔也是……”倪歌咬着肉,含糊不清,“唔现在还是……”
容屿皱眉:“好好吃饭。”
她赶紧闭嘴。
“唉。”孟媛捧着脸叹息,“我原本还指望老孙能把她斩于马下呢,结果听人说,校方好像也没有处分吕芸。说是……期末考之后,还有几节她的讲座。”
“但文学赛的复赛不是这周就截止了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要顺路讲讲决赛吧……唉,反正好烦。”
“那……”
倪歌还要说什么。
“无所谓,倪歌从小就很聪明。”蒋池突然开口,不急不缓地道,“不上吕芸的课也没什么。”
容屿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汹涌澎湃的不爽。
他还没夸呢,路人甲先逼逼上了。
倪歌却很开心:“你真这么想吗?”
她面前突然出现一大勺肉。
容屿面无表情:“吃。”
倪歌怂唧唧地把肉扒走。
“是啊。”蒋池波澜不惊,故意道,“刚刚孟媛告诉我她假期在上英语补习班,我还很惊讶呢。有你这样的同桌,她的英语怎么会差?”
倪歌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你说的那么……”
面前又出现一勺肉。
倪歌:“……”
容屿仍然面无表情:“吃。”
“……”
倪歌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低气压,不明白他的心情怎么突然就又不好了。
他真的好像一条喷火龙。
“那……那个。”于是倪歌小心地放下筷子。
容屿懒懒地,抬眼看过来。
“哥哥。”
他:“嗯。”
“如果你实在不开心的话……”她舔舔唇,迟疑道,“要不,我、我还是,坐你腿上吧?”
“……”
***
容屿没让倪歌坐他腿上。
倒是蒋池和孟媛在旁边击掌相庆,笑成了一团。
吃完晚饭,四个人一起出门,在路口分别。
走出去一段路,容屿的表情仍然不见好转。
“哥哥。”倪歌扯扯他,“我们坦诚一点。”
这事儿容屿很早就答应过她,于是:“嗯。”
“你今晚为什么,一直一副没吃饱的表情啊?”
“我确实没吃饱。”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容屿尽量学习诚实,“我欲求不满。”
“……”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