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下,顺遂地滑进她的胸口:“你啊。”
倪歌微怔,下意识想跑:“可你昨……昨晚不是刚刚才……”
“怎么,你不知道吗?”容屿故作讶异,“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早上起来硬硬的。”
说着,他蹿进衣服内的那只手掌熟练地找到地方,完整地包裹住,来回揉捏。
“……”
他轻车熟路,动作慢悠悠地,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她的睡衣扣子。
倪歌推推他的手臂没推开,赶紧道:“不说了媛媛,我们下班之后见。”
不等那头说好,她一秒掐断电话。
回过身抬起头,发现容屿正垂眼看着她。
男人瞳仁漆黑,似笑非笑:“醒了?”
倪歌小心地点点头,又赶紧摇头:“还没。”
说着,她像只土拨鼠似的,自欺欺人地捂着脸往被子里缩,声音发闷:“我没有醒,我在说梦话。”
容屿笑起来。
“别乱跑。”他将她重新捞进怀里,声音很低很温和,“我不动你。”
倪歌重新探出头,小羊毛颤巍巍地钻出来。
小姑娘眼瞳很黑,夜灯光芒柔和,衬得她眼中水光亮晶晶。
她的睡衣被他解开了一半,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锁骨和肩头落着前夜未消除的吻痕。
再往下……
容屿喉结滚动,不敢再往下看了。
他逗她似的,慢条斯理,再把扣子一颗颗扣回去:“你的小姐妹怎么了?这么早给你打电话。”
“她……”倪歌见自己安全了,很放心地往他那儿挪挪,两条腿向上蜷,连膝盖都塞进他怀里,“她问我,什么时候办婚礼。”
容屿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你怎么跟她说?”
“我说我不着急啊。”
早在半个多月前,两人领证之后,就商量过这个问题。
容屿的婚假大概有十来天,婚礼这玩意儿也就看起来嗨,实际上前期准备的过程,漫长又繁冗。
两个人满打满算,一套策划做下来,就算要办婚宴,大概也要等到明年了。
不过……
倪歌觉得,明年很好。
等天气变暖和了,就可以穿很好看的小裙子。眼下这个季节,她还真不敢光大腿。
想到这里,绵羊姑娘忍不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冷?”容屿好笑,手掌在被子里摸摸她的膝盖,又顺着向下,摸摸她的脚踝,脸色陡然一变。
倪歌被他摸得心里一突:“怎么了?”
“倪歌。”
“……?”
他面色沉重,一本正经:“你不是恒温动物。”
“……”
倪歌气得掐他。
她从小体寒,往年每到冬天,清晨醒来,膝盖和手脚都是凉的。
小时候妈妈带她看过很多中医,也开过各种泡脚热敷的药包,但统统收效甚微。
到了中学时代,运动量增加,情况好转很多。
然而……
她大四懒了一年,之后在巴黎待一阵子再回来,竟然又恢复原状。
“这不能怪我。”起初被容屿发现,倪歌还表现得很无辜,“我在巴黎时,晚上五点之后根本不敢出门,更别说夜跑了。”
她本来以为容屿会生气。
结果他没有。
他去找了倪歌以前用过的药方,帮她重新配中药包,每晚盯着她泡脚。一周之后,非常严谨地得出结论:“确实没什么屁用。”
倪歌:“……”
“不过没关系。”高中时做不了的事,现在可以做了。容屿把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