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不用答了, 段友莲直接将笔摔在地上, 并把试卷撕碎扔在天上。
其他同学有样学样,扔笔的扔笔, 撕试卷的撕试卷。
刘老师则是用试卷擦了擦毛笔上的墨水,珍惜地将毛笔揣回怀中,末了整理了一番中山装,斯文有礼, 仿佛刚才洗澡喂饭扒皮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心中沉重地说道:“是老师错了, 老师不该一上来就考试的。”
段友莲虽然是后来回到学校的,但她在班级中似乎有着领导地位。上节课与穆怀彤争执,那时穆怀彤仿佛是班长, 现在她出国了,段友莲便成为班长。
我话音刚落,段友莲就带头鼓起掌来, “呱唧呱唧”的掌声在班级内回荡着。
在他们的掌声中, 我继续道:“老师应该先让你们被法律常识再考试的,我真没想到大家的常识这么弱。”
掌声戛然而止,段友莲木呆呆地问:“还要背?”
“也不一定要背诵,最起码听过、了解就好。其实我并不是想让大家成为律师, 而是一些最基本常识一定要了解, 法律并不是限制大家的条例,而是保护自己的手段。”我痛心疾首地说, “老师今天就为同学们讲第三课, 如何树立正确的世界观的第二点——法律是最后底线。”
我喘口气又道:“当然, 并不是说法律不惩罚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做,这只是道德底线,而非道德标准。生而为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第一点重要的是知识经验,其次就是法律道德,这样才能建立一个较为全面的世界观体系。”
好在我事先有准备,在打印卷子的时候就整理了一些法律常识打印三十份,授课结束后,我将这些常识发给大家,告诉他们这是课后作业,下节课要考。
并不是让他们完全背下来或者抄写多少遍,而是阅读并了解,在相同情况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了。
下课后小宁照例约我去他酒店,但今天被我坚强地拒绝了。
“我有话要对刘老师说,”我对小宁说道,“今天得回宿舍。”
“你、你要干什么?”刘老师惊恐地看着我。
“我要与你促膝长谈。”
“我也去。”宁天策道,“我可以去你的宿舍休息吗?有校车蹭也挺好的,我对你口中的司机大哥也挺感兴趣的。”
“可以啊,”我热烈欢迎小宁,“你的车怎么办?”
“明天再来取吧。”宁天策说道。
我们三人上了校车,司机看到拧紧了眉:“怎么又有外人上车?上次那个夏津……哎,算了,反正倒霉的也不是夏津。”
还提上次,上次倒霉的是我好吗?
我有些害怕,牢牢盯紧齐大哥,生怕他将事情告诉小宁,万一小宁误会我和夏津之间的关系就不好了。
“夏经理坐过这车?”宁天策很感兴趣地问道。
“就是搭过车而已!”我见司机大哥有回答的意思,连忙抢先说,“有天太晚了,夏津状态不好,张校长派校车来接我,我就建议他搭车。”
宁天策看看空无一人的车厢说:“倒也没什么,左右车里也很干净。”
的确是很干净,司机大哥总是将车擦得一粒灰尘都见不到。
“这一天天拉得客越来越少,连天师都上车了,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司机大哥嘟囔两句,发动汽车上路了。
抵达宿舍后,我让小宁先去洗漱,自己将刘老师拉到卧室里严肃道:“刘老师,你是真的不知道那道法律常识题该怎么答吗?”
“这个……”刘老师想了想道,“哎,我太过偏激了,说是放下,实际还是心有怨气,在考试时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里话。那道题是不是应该……乙的家人收买一个流浪汉杀人,好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