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路易,这是我留学时候的名字,叫了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使回到了国内,大家还是这么叫我。”
只是重名而已,这个人和他的路易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但仅仅是一个名字,也瞬间唤起了池照心中好多美好的回忆,感觉虽然淡了,但回忆还在,还是值得怀念的。
池照的眼中流露出一刹那的温暖,那是他对着其他人时绝不会出现的神情。祁煜旸解决了公司的事情,立刻来到剧组,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下午两点,闷热的空气中,开始倾斜的阳光懒懒散散的照耀在两个人身上,薛清比对方矮几厘米,这导致他需要抬头看着对方。他的目光很专注,在飞舞跳跃的阳光中,薛清虽然没有笑,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
那么怀念、那么缱绻,明明已经看到了薛清,明明已经站到了他身边,可祁煜旸却觉得神经带来的疼痛更加明显、更加严重了,这次的疼痛和以往不一样,它带着愤怒的味道。
池照马上就要接过那张名片了,一只手却突然伸出来,粗暴的拍掉他的手,然后抢过那张白皙崭新的名片,名片被攥紧手里,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废纸。
男人惊愕的看着祁煜旸,祁煜旸眼中流露出来的愤怒和独占欲浓到让他心惊,男人很奇怪,没听说薛清是同性恋啊,这位是他的男朋友,还是他的追求者?
池照也很吃惊,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在一瞬间的吃惊过后,他的情绪很快就被不高兴取代了,他还没看清那张名片上写的是什么呢,祁煜旸这么粗暴的抢走,也太不尊重他了吧?
余光里,祁煜旸看见薛清表现出来的一丝不满,瞬间,他的太阳穴涨得像是要自爆,他阴沉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名片扔到地上,他转身拽住池照的手腕,带他离开了片场。
男人还想说什么,他伸手想拦,但祁煜旸走的太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人离开。他叹了口气,蹲到地上,把那张几乎要被捏碎的名片捡起来。
这是用了多大的手劲,才能把一张硬纸片捏到这种程度。他不就是给薛清递了张名片么,又不是要当场非礼他,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占有欲过强,就会导致心理畸形,人和物品的界限逐渐模糊,最后走向危险的边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薛清能不能受得了。
男人微微摇头,在心里感慨了几句。
这时,编剧走到他身边,不明就里的问:“程然,你怎么惹到祁总了?”
程然是男人的中文名,他是编剧的堂弟,之前也是这个剧本的编写顾问,他专攻心理学,给编剧提供了很多可以运用的心理学知识。听到编剧的问题,程然眉毛一挑,“你说,那个醋神是祁煜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