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坐了,看着炕上相对而坐的二人,思虑了一会儿,道“前几日听说宫中有了喜事,家中就连忙遣妾身备礼,好为祝贺。”
她朝着金公公微微欠身“我的人在外头,烦请金公公去他们手中取了礼单来。”
金公公便掀帘出去。
只一会儿,金公公就捧着一份礼单进来,要交到赵陆手上。
赵陆却不接“给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的贺礼。”抬了抬下巴,“给她罢。”
闻言,赵宜安神色严肃,接过了金公公手上的礼单。
等赵宜安察看时,李氏在下首也跟着说明“准备仓促,还请娘娘海涵。”
目光掠过礼单上的“纯金镶宝石头面两份”、“南海夜明珠一匣”、“碧玺手钏一串”、“白银五百两”……再到最后的“沿街铺子一间”。
赵宜安一脸正经点了点头,道“好。”
呈上礼单,李氏又略说了几句,便告退走了。
赵陆随手拿了那份礼单,从头看到尾,轻嗤“够大方的。”
赵宜安凑过来,和他一起又看了一遍,末了指着上面的“夜明珠”“这个最好。”
赵陆却指着最底下的铺子说“这个最好。财生财,生生世世用不完。”
两个人头抵头看了一阵,最后赵陆抬头,让延月将礼单收好。
“等回宫,就让她们送进你的私库里。记着点数好,上了帐目才能放进去。”
赵宜安点点头。
该是用膳的时辰,尚膳监摆盘的时候,赵陆便问“现在可能射准了?”
赵宜安苦练几日,终于能独自将箭射到箭靶上,而不是半途飞了。
闻言,她认真点头“很可以。”
“那明日咱们就去猎场练练。”
正说话,尚膳监来回“陛下,娘娘,可进膳了。”
赵宜安下了炕要走,赵陆忽拉住她的手“一会儿我有事,记得别立刻走。”
她原本也不会立刻就走,不知道为什么赵陆倒说了这一句。
赵宜安便道“好。”
赵陆松开手,也站起身“走罢。”
陛下带着湖嫔去了行宫这消息,孙语兰三人,直到第二天才知道。
孙语兰当下就恨恨去了孙妙竹的屋里,咬牙道“好个湖嫔!果真好手段,我真是服了她。”
孙妙竹一面替她倒茶,一面劝道“消消气罢。人都不在了,我们又不能做什么。”
说的是实话,但孙语兰气昏了头,只道“霸着陛下算什么?难道她还能霸足十个月不成?”
孙妙竹耳朵一尖“十个月?”
孙语兰一时不察,将心中藏了许久的悬念说了出来。
但仔细一想,瞒着孙妙竹似乎也没什么用,不如索性都说出来,大家好一齐想法子。
思及此处,孙语兰便将养心殿那日和湖嫔同行所见,皆对着孙妙竹说了出来。
又道“太后娘娘还提点着我们,要我们早些为陛下诞下小皇子呢。现在湖嫔别是先有了,又越过我们一头去。”
将孙语兰的话思索一番,孙妙竹却有些犹豫“若是真的,自然早些禀告太后娘娘为上。若是假的,只怕告诉太后假话,太后反倒厌弃我们嘴碎。”
孙语兰性子急,听见孙妙竹的话,便薄怒道“我们又不是日日为她诊脉的太医,哪里能知道真相?”
这会儿再说起这个,孙语兰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住在养心殿时,李太医见天儿来请平安脉,当然是为了偷偷替湖嫔保胎了!”
“不行。”孙语兰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我得告诉太后去。”
孙妙竹佯装拦了一拦“你别这么焦急,日子还早,慢慢做打